這麼說來,天極玉棺內的東西是成吉思汗的後招,他成功複蘇以後再活二十年,也逃不過人的生死大限,他為這支家族留下了一個真正的殺手鐧。
默默的眼神迷惘起來,李蕨站起身,“我不用明說了,你一定也知道用天極玉做棺材是什麼作用。先知是先天血脈上帶來的,絕對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得到這種能力,有一點你說得對,棺內那件東西必須在那個恰當的時機取出來,然後做足時間上的準備,如果早了一點意義也沒有,取出的太晚,再花費上必要的時間,‘門’就會關上。”
我心裏又是一驚,“門”是什麼意思?剛要追問,李蕨卻繼續說道:“至於‘門’是什麼,秦衛國比誰都清楚,你們都是083的,沒必要再問我這樣一個外人了。”
說罷,李蕨嘴裏揚起一絲調侃的笑意,“今天就這樣吧,下次如果你們兩個一起請我吃飯,我一定會去。”
默默的臉一下變紅了,囁嚅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再笨也能反應過來,李蕨是把我和默默當成了一對情侶,不過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瞅了一眼默默,默默的臉卻紅得更加厲害了。
事實上這是李蕨故意用這樣一種不令人厭惡的方式結束了這次會麵,她不想我給我留下什麼壞印象,現在世間除了秦衛國以外大概沒人知道我是誰,對於我這樣一個神秘的存在,李蕨的打算是對的,雖然我曾經破壞了眼鏡潘在西伯利亞的圖謀,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李蕨現在不會針對我,她說不定還指望著什麼地方能夠利用上我。
返回083的路上,我心裏一直在琢磨今天李蕨透露出的一條條線索,我的身份開始明確了,是一個出了什麼意外的先知傳承者,好象跛了腳的球星,這種身份比顧光明還要令人哭笑不得。
至於那一堆照片,更是無從釋疑,什麼時候照的,那個地方是哪裏,周圍的人又是誰,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我相信那不是李蕨故意用了一堆PS過的照片來混淆我的思路,把已經渾濁的水攪得更渾,那樣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而最後那一張有些另類的圖案,我既熟悉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當時腦子昏脹著也沒顧上去問李蕨,話說回來,就算問她也未必有令我滿意的回答。
默默一路上都靜靜地默不作聲,我知道她除了疑惑我的身份,還在想著李蕨最後提到的天極玉棺內放的東西。沒去打擾她,把出租車窗按下一條縫,我深吸幾口外麵的涼氣,覺得心情慢慢平和下來。再一轉頭,看見默默不知什麼時候正楞楞地盯著我,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難道玉棺內放的那件東西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