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語氣一含糊,我們就更迷糊了。但隻要回歸了現實的世界,總是讓人放心的多,高童這半天一聲不吭地低頭沉思著,他和我可不一樣,大概還在鑽著牛角尖,沉浸在幾個小時前那些離奇詭異的經曆裏拔不出來。
眾人都不再說話,任由四周寂靜了下來。世界仍然是這個世界,而經曆了許多再回到它的中間,我的世界觀沒有顛覆反而是一次脫胎換骨的重新塑立,我發現自己真正愛上了世界,離不開它,哪怕下一刻就會死我也要回來。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這句話放到現在的語境無比的正確,這可比得到哪個小女人的心對生命有意義的多——曾經失落的世界,我們又找回來了。
睡了多久以後被大頭叫醒我不知道,咬牙忍著身心的疲憊搖搖晃晃站起,四個人都明白隻能用最笨的辦法堅持走下去,簡單一商量,這山洞有沒有聯通到外麵的出口猜不出來,不過眾人都還樂觀,水剩得已經不多,礦燈的電可以保障五六十個小時的連續使用,現在用了大概一半,暫時隻開一盞,其餘的都滅掉結省。
現在別說飯是什麼滋味,我是連饑餓的感覺都快忘了,身上的皮外傷並不礙事,隻是覺得疲乏得要命,平時睡一覺醒來的神清氣爽,早被昏頭昏腦取代,再轉頭看看默默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裏卻蕩漾不起來,這“飽暖思淫欲”是硬道理啊。
這段前方不知終點的山洞不算難走,一條唯一的路幾乎沒什麼變化,周圍空氣幹燥,四個人走走停停了兩個小時卻走不出多遠,習慣了周遭一成不變的環境心裏透著煩,我連話也不願意多說,甚至恍惚間覺得還不如多出幾條岔路選擇一下可以活動活動腦子,這麼下去人都快要僵了。
再坐下休息時,好容易攢出來的那點樂觀慢慢被磨滅,眾人都蔫頭耷腦地一動不動,大頭喃喃地小聲嘀咕:“要是有支煙就好了。”我機械地翻著眼珠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回去找陳旭要?”
大頭“呸”了一聲,隨後歎了口氣,“你說這些秘密是該咱們知道的嗎?”
“什麼意思?”我蜷曲著膝蓋,低頭看著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問了一句。
大頭沒說話,高童接口道:“我們知道的秘密還是滄海一粟,史前文明那個空間裏真正的秘密恐怕沒人知道,我們最多也隻是路過,古代那些先知可能就是在那裏獲得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一提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地思維混亂。不論現在我們知道的有多離奇,我為什麼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遊離於先知的預知之外始終是個解不開的謎,也許這個答案就藏在史前文明空間另一端的終點?……愛誰誰,困惑不困惑以後再說,反正我現在就想回家吃飯,毫無心情去嚐試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