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吭聲的老吳此時“嗯”了一聲,“神獸壓脈,壓的正是這條翡翠玉脈,這四個字要是擺在明麵上,還不知道會被考古的怎樣曲解,‘脈’多半被看成是風水裏的龍脈,神獸也不會被當作活物,現在來說,這八個字真是一字不差。”
隨著幾個人來言去語的把三十年前這個謎團漸漸揭開,我不僅“哎喲”了一聲,無限惋惜地說道:“這次我們看來走錯路了。太歲已經被燒得什麼也不剩,如果我們開始時直接在太歲山穀的低處找,不正好可以找到羅滇王墓的正麵入口?”
這一次張選也是懊惱不已,“現在蘇醒的蛇群已經阻住了回頭路,不知道它們猴年馬月才能回到休眠的狀態,既來之則安之吧。”
說話間離蛇群的方向已經越來越遠,戒備漸漸鬆懈,眾人說話的語氣也愈加輕鬆。張選時不時的有所發現,不住地說主礦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近在眼前,也恰好在這個當口,眼前的礦道卻突然走到了盡頭,路的中間現出了一根左右橫貫的粗大鎖鏈。
距離了礦道盡頭大概有十幾米,眾人狐疑地紛紛停下腳步。“這是什麼?”大頭一邊輕聲自語,一邊向前緩緩挪動,本來正常的礦道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我的心裏壓不住地砰砰亂跳,緊跟在大頭的身後。
兩個人走到近前一看,腳下卻變成一處石板拚成伸展出去的平台,右手邊修成樓梯一樣曲折漸下,正對麵隔空十幾米開外,隱約能看到也是一樣的石壁,頭上幾米高就是洞頂,向下俯瞰卻仿佛萬丈深淵一般,黑漆漆的沒見到底,讓人頭暈眼花。
跟在後麵的老吳緊走幾步追了上來,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驚道:“這是象塔一樣的內螺旋樓梯,粗鐵鏈是砸在石壁上的承重,用石板鋪著一圈圈環繞向下,主墓室難道是在底部的最深處?”
張選此時已經扶著陳瞎子也踏足到了這個平台,腳下的石板厚重堅實,倒不怕幾個人加起來的重量,張選把陳瞎子交給我,緊蹙了眉頭左右地看,然後語氣十分肯定地道:“這就是整條礦脈的主脈,主礦體垂直分布,如果豎著剖開來,呈現不規則圓柱體一樣的結構。腳下應該不深,這裏沒有那種深入地下大規模成礦的地質條件。”
我開口問道:“從這兒來看,翡翠礦一定徹底采空了吧?”
張選點頭,“這樣的規模,在古代的條件下,估計幾百年才會采空。羅滇王時期很可能就已經沒有繼續開采的價值了,這等於是一處被遺棄的地下礦坑,主墓室如果利用這個主脈礦坑建在最深處,倒是符合地下陵寢挖得越深,墓主人身份越高的葬製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