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天堂的救贖(下)(1 / 2)

黑暗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顧城

掛斷了電話,我想著大頭顫栗的聲音,有點擔心自己過於的直接把他嚇到了。作為083新的BOSS,他的堅忍終究還是遠遠比不過秦衛國的從容,坐在沙發上回憶了一陣和大頭一起的時光,覺得依稀發生在昨天,我輕歎了一口氣,伸著懶腰去放水洗澡。平庸的活下去是我糾結過後選擇的人生方向,嘿嘿,以後也許聲色犬馬,也許……

三天後,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首都西班牙港。

西班牙港的國際機場裏人並不多,航班也沒有國內大城市那麼密集。全世界似乎隻有中國的人多,哪兒哪兒的都是拖家帶口的旅行者,操著各種各樣的鄉音,在擁擠和奔波裏尋找自己的幸福。我不緊不慢地想著這些,心境裏就多了些令自己黯然神傷的回味。

那一趟航班的預計到港時間已經過了,我故意拖延了半個小時才到機場,因為我知道它一定晚點。當我用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麵容憔悴的大頭麵前時,大頭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和狠辣。

我心裏跟明鏡似的,當然明白他絕計不舍得真的殺了我,衝他抿著嘴得意地笑了笑,“大頭……陳總,別來無恙哈……”

不過,當著我那個俏生生的小美人的麵兒,我可得把自己的無賴嘴臉趕緊收斂起來,“那個,”我把眼睛瞟向大頭的身後,“我先得和她單獨談談。”

白露的眼睛一直是紅紅的,人看上去也比去年瘦了整整一圈。我看著她的臉,就覺得心一跳一跳地疼,她主動離開我時,遭受了多少心理煎熬我能想象得到,愛情遠不是兩個人從此可以在一起的全部理由,她孱弱的力量把握不了我和她的以後,更加不能對抗“全人類的未來”這樣巨大的道德壓力,她可以選擇死卻不敢選擇愛……我能理解她。

機場的咖啡廳裏,隻有我們三個客人。大頭遠遠地獨自坐了一桌,白露象是一隻飽受驚嚇的兔子,在我的對麵膽怯地眨著眼睛,我就先開口,“你到底愛的是我,還是你那個虛無飄渺的神?”

“都……”白露先是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個字,隨後紅著臉把頭垂得更低,“先是……後來……”

我不是聽得見蚊子叫的陳瞎子,不過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是想讓她當麵說出來。下一刻我站起身走到她的旁邊,貼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做作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繼續說道:“既然我是你的神,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對吧?”

白露忽閃的眼睛裏稍稍燃起了一點兒憤怒,緊閉著嘴唇不說話。這讓我更覺得好玩兒,把嘴挨在她的耳朵上吹了一口熱氣,“趕緊回家吧,我等不及了……要不你把衣服脫了,轉一圈我先看看?”

我知道那個幸福的痛就要來了,等待間噙住淚水閉上了雙眼。白露撲在我的懷中,狠狠地咬在我的肩膀……兩個人的眼淚隨即就打濕了彼此,從衣襟到心靈。對我和她來說,每一滴眼淚都負荷著我們曾經的沉重,這個苦逼的愛情故事終於可以完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