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天晚上。因為我負責的一個小工程牽扯到一些事情,所以當晚我請城管負責人吃飯。當時就喝的有點多,事後又去唱歌。一開始場麵還能控製得住,但是唱歌到中途,一個年輕人進來後,徹底不一樣了。這個年輕人說話不知所謂,而且手舞足蹈,但是表情卻不瘋癲。我見過太多喝多的人,如果是喝多了,那必然不會長時間坐在那裏,隻是說話揮手。同時,我也懷疑過他是否吸毒了,隻是,這人的模樣看著很健康,不像吸毒的人明顯有些萎靡。這人進來後,那些人又主動和那個年輕人喝酒,我們也跟著喝,隨後就斷片了。這事一直我沒太在意,直到昨天,我去城管那邊辦手續,自然遇見了那天吃飯的幾個領導,便和他們說笑起來。我就提到了那個年輕人,這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林副市長的兒子。林副市長主要負責的內容中就有城市規劃這一塊,而他的兒子林誌友剛好也在城管大隊工作。”
“副市長的兒子在城管大隊工作?”江笑楓有些不可理解。
戚天海笑道:“我當時也不相信啊,堂堂副市長的兒子,怎麼也得找個好地方安排吧,畢竟城管這一塊也不是什麼好差事。那負責人和我也弄得熟了,自當也沒把我的話見外,就跟我說了實情。原來林副市長這人一直比較正直,對自己的兒子要求也比較嚴格,林誌友也還爭氣,和一般的官二代明顯不同,他為人謙和,並且考上了理想的大學。但是隨後發生了一件意外,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在他畢業後沒多久,他和她相戀三年的女朋友外出旅行,卻沒想到中途出了車禍,女友就死在他的身邊。林誌友本人除了身體遭受傷害之外,更重要的是,大腦也遭遇創傷。加上親眼看著女朋友就死在自己的身旁,林誌友此後性情大變,並且精神狀態也一直不正常。之後,林誌友經過長期的治療,身體得到康複,精神也逐步穩定,可是大腦創傷加上精神刺激,他徹底回不到從前了。從那之後,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磕磕碰碰。林副市長起先也給他想辦法安排了一些工作,結果林誌友都捅了大簍子。本身林副市長就是一個注重個人口碑的人,所以看見自己兒子這樣,就更加不隨便幫林誌友繼續安排工作。”
“所以說林誌友到城管大隊來,其實隻是暫時找個事情給他做做。不讓他悶在家裏,不讓他因為自閉而精神更加刺激?”
戚天海豎著大拇指道:“江哥果然一猜就猜到了!讓林誌友來城管大隊,根本就不是讓他來做事的。但是畢竟是副市長的兒子,其他人都得給個麵子。那天他一來,大家自當都跟他喝酒了,場麵於是就不是我能控製了。”
江笑楓眯著眼睛:“我還是覺得這事有點奇怪,隻是不知道哪裏奇怪。副市長兒子真的隻能去城管安排工作?你繼續說,後來怎麼樣?”
“後來我肯定問林誌友更多情況啊。那人道,林誌友精神狀態一直很奇怪,並且一直在服用藥物。這些藥物那些人也不是很懂,隻是偶爾看林誌友在辦公室直接服用藥物後,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他在一張紙上亂畫,比如對著一個地方發呆,手還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每當出現這些狀況的時候,其他人也不敢隨意打攪。前麵說了,我特意了解過致幻劑的事情,所以我瞬間想到這些症狀是否和致幻劑有關。本來昨天我是想趁機會找林誌友套套近乎,順便看一看那到底是什麼藥,結果林誌友昨天剛好不在。江哥你說我這人不如我妹妹聰明,不懂得變通,於是昨天我還真的變通了一下。林誌友既然是副市長的兒子,肯定在一些圈子裏還是有些名聲,我於是托人打聽,果然打聽到林誌友和一個酒吧女關係密切。據說這個叫瑞蓉兒的女孩和林誌友死去的女友長得非常像,所以林誌友沒事就會在瑞蓉兒那裏。我通過一些手段買通了瑞蓉兒,讓她幫我弄林誌友身上的藥,事後自當會給她好處。那個瑞蓉兒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婊子,加上對她而言拿藥一點難處沒有,就答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前,她給我信息,說林誌友在她那睡著了,她已經弄到了幾粒藥丸,明天一早讓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藥。”
江笑楓點點頭,拍了拍戚天海的肩膀道:“天海,你說不定立了一個大功。聽著,明早你按照她說的把藥丸拿到手。但是其他的話語不要多說,你記住要和她繼續保持一定的聯係。這個女人說不定以後要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