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汁質類型，加上如今警方正式拘捕，方一航可謂是四人中情緒波動最外露的人。加上江笑楓剛剛已經將事實說出來，甚至於連方一航上山刻畫圖案僅僅是在紀念劉學華的事情都清清楚楚，這家夥的確沉不住氣了。
“張永海？”方一航青筋外顯，看了看隔壁方向，“他有什麼問題？”
江笑楓道：“他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知道？你殺死了周藝偉,麵罩女殺死了羅天龍，周藝偉和羅天龍都是阿雲科技公司的總經理，張永海在中間到底起了什麼作用？他為何會暗示歐陽泰有關你的身份，所以，歐陽泰在公司對你還算恭敬。他又為何可以和麵罩女產生聯係？這一切都表明，張永海不僅是你們組織的成員，而且，還是一個知道很多秘密的成員。”
聲音嚴厲，且每說一句話，江笑楓就用力的敲擊桌麵，他這麼做，還是在刺激膽汁質氣質類型的方一航心緒。隻要方一航沒辦法冷靜下來，他就得露出破綻。
果然，躁動的方一航不停的擺動身體，一邊要喝水，一邊拉扯自己的衣服，可是這會，江笑楓並未讓人給他拿水。
“你說了，我才會給你水喝。”
“你這是濫用職權！我連喝水的權利都沒有嗎。”方一航用拳頭砸在桌子上，聲音都快把屋頂掀翻。
但是江笑楓毫無所動，攤開手道：“你可以投訴我，這是你的權利。但是為了防止嫌疑人在喝水時候自殘或者利用杯子做其他危險行為，我做出預防措施，這也在情理之中。隻要你沒渴死，我想，我這不算虐待嫌疑人吧。”
“混蛋！”如果不是手銬阻隔，方一航絕對衝過要和江笑楓拚命，心急火燎的他得知其他人就在四周房間內，他的內心可沒那麼多淡定如水。砰的一下，就像是被放了氣的輪胎，方一航躺到椅子上，咬牙切齒道，“張永海跟我們不算一路人，但是，他也不算我們的對頭。”
江笑楓立馬身體竄過去，將一杯水推了過去，繼續道：“那張永海直接領導者是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和劉學華是最初C市天誌派的開創者，就算你沒有領導權，可是你的元老地位，必然保證你有很大的知情權。那個人就是你和烏繡彙在天誌派的對頭，也想必是現在天誌派在C市的領導者。”
“哼，我就算再傻，那個人的名字我也不會說的。你有本事就自己查出來。”
“好。你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這個最高領導者，應該也不是錢楓。因為錢楓也已經被我們鎖定了。我再來把關係縷縷。劉學華，你，烏繡彙和麵罩女是利用射殺任務成了天誌者。樊裕美因為最初協助你和劉學華完成射殺，特例成為天誌者。那錢楓和張永海是如何成為天誌者，進而可以接觸到你們那麼多核心機密和人物的？”江笑楓眼睛一亮，哦了一聲，“在曆史上，古代派別中，一向有有錢的大佬成為各個派別投資者的傳統。這種投資者注入資金給這類組織，一方麵給自己買個平安，另一方麵，也可以讓組織幫助自己暗地做一些他們幹不了的事情。我想，錢楓和張永海成為天誌者的方式，就是花錢買來的名額吧。而錢楓因為花的錢更多，所以地位不一般，甚至於可以跟你和烏繡彙平起平坐。至於張永海，他是小投資者，所以，他能知曉的事情很少，甚至於麵罩女這種當時還未完成射殺任務的人，也能對他指手畫腳。我忽然又想起來，張永海經營生意這麼久，經常資金鏈斷裂。這個斷裂，或許和他花錢買平安，買了天誌者的名額有關吧。”
這個分析並不是江笑楓忽然冒出的，而是之前他就把這些人進行了分類。可以明顯的看出，在之前的人員之中，歐陽泰和胡帥明顯是被利用的，所以，他們不屬於天誌者，而剩下的人當中，要麼完成了射殺，要麼有樊裕美的特例存在，最後其他人，真的都算有錢人！這應該不是巧合！
方一航道：“你很聰明，我不否認，他們是花錢買來的名額。八年前我們就接觸過錢楓，錢楓這個人是個投機分子。而他從骨子裏也看不起那些玩高科技的，認為這些人隻是賺錢的工具。之後，我也不知道他從哪獲得的天誌者身份，甚至於，他的地位不低，能直接找到我們，安排烏繡彙完成射殺任務。”
“你是說，錢楓八年前就知道有天誌派的存在，而後，他忽然成為天誌者？那他是在誰那裏買來的天誌者名額？”
“或者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最高領導者那裏買來的吧。”方一航流露了不滿，“當年劉學華告訴我，有這麼一個組織的存在。我很激動，被他說服後，決心跟著他幹。他說隻要他完成射殺，成為天誌者，就會順理成章的從總壇那裏獲得C市分壇最高領導者的地位。隻可惜，出了意外，他沒辦法領導C市的天誌者，而我又得不到總壇的認可，甚至於根本沒辦法和總壇取得聯係，所以，那幾年，我隻能等待。直至我決定，讓劉學華的妹妹出來領導局麵。結果沒想到，這時候，那些人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