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氣倒是不小,但是也確實有點本事,不過,如果我在年輕十歲,我剛才就已經把你給殺了。”
“嗬。說這些都沒用,你應該謝謝我剛才沒把你給殺了。”江笑楓在決鬥中占了便宜,那他必須要給老張一個台階下,所以,他索性道,“酒吧不行,那裏人多,不如,我們就去你的餐館。那是你的地盤,你自當清楚,我不會拿你如何。但是,我如此信任你,主動提出去你那,也希望你能遵守一些道義。”
“道義!”這兩個字被老張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其實雇傭兵的世界最不講道義,他們隻講利益和生死。可是,當一些退役雇傭兵回想往事的時候,他們反而會經常提及這些詞。那是因為,當初越缺失的東西,在平靜下來之後,卻又想得到。
但凡經曆過真正戰爭的人,在恢複平靜生活後,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創傷性應激障礙。隻要他們回閃出現當初戰場上的事情,都會讓其陷入激動和緊張狀態。有些人為此失控,變成了因為創傷性應激障礙而造成的一些精神症狀行為,有些能自我克製,於是想著更多彌補這種精神創傷的行為。很顯然,對於雇傭兵來說,道義這兩個字,便是彌補的途徑之一。
當年,他們因為金錢而喪失道義,如今,他們提及道義,會讓他們意識到自己還是個人,一個想要正常生活的人。
在一輛出租車上,兩人一言不發,直至到了老張的飯店,這人才丟下錢,自己先走了進去。
在這裏有老張的辦公室,裏麵有張床,老張經常就在這裏睡覺。等到江笑楓進來後,他把門一關,指了指:“你自己坐吧。有什麼話,就現在說。”
“你這環境也太隨意了點吧!”江笑楓撿了處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坐下後道,“那個什麼,也不給我倒杯水。”
“你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是吧!”老張沒好氣的把一個杯子扔了過去,“自己倒水。”
但是那個動作或許太用力,反而讓其肚子再次痛了起來。
索性,江笑楓也不喝了,誰知道這杯子洗沒洗。
趁著老張脾氣小了點,江笑楓道:“你一上來就動殺招,你是吃了火藥了?”
“我吃了火藥?哼,要不你小子偷了我女人的東西,我能這麼動怒。老子把你當朋友,陪你喝酒,結果你偷偷溜進了我女人的家。”
額,看來,江笑楓用布遮麵沒啥效果。劉露露發現自己的首飾掉了後,自當去查看監控,從監控中看見有人也從倉庫裏偷酒,她還真的以為就是小偷。因為這裏經常發生失竊事件,而警察也經常抓不到人,所以劉露露也沒打算報警,便讓老張看看,是否能夠把這人找出來。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老張這眼神立馬認出就是江笑楓。再加上昨夜老張聽見有人從陽台跳出去,頓時,酒醒之後的他意識到江笑楓有問題了。
正因為如此,老張今早的確沒去酒吧,但是他卻是在酒吧外麵候著,等著江笑楓過來。而當江笑楓離開酒吧後,老張便一直尾隨。
“難怪我總感覺身後有人盯梢。”
“你也不是在盯梢別人嗎?”這種事情,老張自當看得出,“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邊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對劉露露不利,我就算豁出這條性命,也不會放過你。”
“恰恰相反,我反而才是要救劉露露的人。”因為之前已經有了老張和劉露露的資料,江笑楓現在心中有些分寸,“老張,咱們就不繞彎子了。劉露露為什麼來美國,你或許知曉一些。而她在國內犯了什麼事情,你也應該清楚一點。我也不凡告訴你,國內已經查到劉露露和其姐姐這裏了。所以,後果是什麼?”
“後果就是不要回國,還能怎麼滴?難不成國內警察可以來美國抓人?哈,別開玩笑了。國內和美國可沒引渡條約。”
“所以呢?你就不打算和劉露露好好過日子了?老張,你仔細想想,劉露露之所以還不能公開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她和國內的事情還沒徹底斷掉。那她怎麼才能徹底斷掉?答案就隻能是,將國內的那些人揪出來!隻有讓劉露露對國內的某些人沒了指望和依靠,那她所能依賴的人,便隻有你!我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全在為你考慮。所以,現在,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