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無奈還有一些羞愧中終於是了解了滅神山的倔強。
不管羅千重和傅長風幾人在一旁怎麼苦口婆心地相勸,魚蟲和人铓什麼也不肯說就在酒樓下麵嚷嚷,當著無數看客的麵讓酒樓上的那老頭下來受虐,可是扯著嗓子喊了半晌,上麵那位就是不理睬他倆。
這麼一來,看熱鬧的人倒是先著急了,有人在人群中壯著膽子出主意道,“兩位壯士,他不下來,你們難道不會上去嗎?”
魚蟲回頭朝那人藏身的地方白了他一眼,“要是能打得過他,我早就上去了!”然後又叉著腰朝上麵嚷起來。
看客們聽了魚蟲的回答後“嘩”地樂了起來,大概都在想,這小子倒還真是實在人,實在是……等那好心人樂夠了,又鼓起勇氣好心地問,“壯士,他下來了你就能打得過了嗎?”
“打……”魚蟲噎了一口氣猛地一回頭,惡狠狠地衝著那人喝了一聲,“關你屁事!”那人被這突然的一嗓子震得“唉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下之前還把興高采烈正看熱鬧的劃拉倒了好幾個。
不一刻,遠遠地馬蹄聲傳來,有人遠遠地高喊“回避!回避!”圍觀的人聞聲忙閃開了一大片空地出來,轉眼間,百十匹戰馬就停在了魚蟲幾人眼前。
“城主有令,暫時封閉此路!閑雜人等速速離開!”一聲令下,看熱鬧的人二話沒說很快就都消失了。
羅千重一見帶隊的是羅耕的侍從團長,忙上前施禮。
正待他解釋時,魚蟲看見了麵前侍衛手中明晃晃的長槍,於是一個健步衝上去,“借槍一用。”
那侍衛隻覺得手中一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長槍已經被那個小子搶走了。
魚蟲搶過長槍,擺了個姿勢,隨手抖了幾個槍花。
“霸王槍!”傅長風一見之下吃了一驚不由得喊出聲來,當年他在天南的時候,曾經與霸王槍切磋過,一直還記得那凜冽的招法,看著魚蟲舞動長槍的氣勢倒也隱隱有了幾分霸王槍的風采。
有了兵器在手,魚蟲膽氣壯了起來,“老頭,你再不下來我可上去了!”嘿嘿獰笑一聲,又抖了幾下長槍準備直接殺進樓去。
可是沒等他衝到酒樓門口,意外發生了,隻聽“啪”的一聲,那長槍居然被他抖來都去抖斷了。這一下,不隻是他自己,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很多人在想,這小子好大的力氣,怕是發起蠻力來能把這酒樓給徒手拆了吧。
魚蟲呆了一呆,不好意思地回頭找到長槍的主人呲牙咧嘴地說,“對……對不起。槍杆子太不禁搓了。”那侍衛被一個照麵就搶走了兵器本來正氣得直哆嗦,一見魚蟲尷尬的樣子倒也忍不住樂了。
酒樓的掌櫃的已經小跑著從裏麵衝了出來,朝羅耕的侍從團連鞠了幾個躬後,又對魚蟲有些上下牙齒直打顫地說,“上……上麵那位客人說,等……等他吃好再下來……再下來教訓你。”
“什麼!”魚蟲瞪大了眼睛,衝著二樓的大窟窿狠狠地瞄了一眼,又衝掌櫃的笑笑,“你還真有勇氣,那老頭子說什麼你就傳什麼。”
望著魚蟲親切的笑容,掌櫃的緊挪幾步躲到羅千重身邊後,陪著笑,“那客人說了,您不會和小人計較的。”
正說話間,又一陣馬蹄聲傳來,魚蟲抬眼一看,想不到四皇子和羅耕聯袂而來了。還有一匹馬上居然坐著的是莫煙,感受到她淡淡的笑意,魚蟲不由得的嗓子有些發幹,連咽了幾口吐沫下去。人铓跟在邊上瞪著大眼睛也跟著“咕隆”幾聲咽了幾口口水,“真……真是美。”
“小哥,你可真是胡鬧。”四皇子臉上並沒有怒意,還是溫和地笑著。
魚蟲撓撓腦袋,一指樓上,“接受挑戰的是樓上那個老頭子,打壞酒樓牆壁的也是他。”
“哼!”莫煙也已經打馬過來,朝魚蟲眯著眼睛輕哼了一聲,“不要亂指,沒大沒小的。”
魚蟲聽了又撓撓腦袋,詫異地問,“你有什麼可生氣的?”莫煙沒有理他,輕盈地跳下馬進了酒樓。
“是少城主夫人吧,真……真是美。”人鋩在邊上嘖嘖地讚道。魚蟲瞪了他一眼,“你都說兩遍了。”
四皇子看到了邊上肅立的傅長風幾人,忙跳下馬走過去,一抱拳,“剛聽小女說幾位武林朋友到了本城……”幾個人見狀忙向四皇子施禮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