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淩雲被摔得發出一聲淒慘無比的慘叫,聽到他的慘叫前來護主的紅菱急不可耐的衝了過來。
“淩雲少爺,你沒事吧?”說著話,焦急的紅菱已經用柔內的小柔捧起淩雲蒼白的臉。
好輕啊!淩雲的身體似乎沒有一絲重量一般,這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少爺。紅菱的眼睛紅紅的,心中不停的自責,眼睛不要錢似的拚命的往下流淌。
昏昏沉沉的淩雲勉強睜開眼睛,感到頭頂上的陽光無比的刺眼,虛弱無比的他勉強睜開眼睛,正看見一個青春美貌的女孩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在不停的哭泣。
話說,我死了嗎?為什麼她在這裏一直不停的哭,並且還哭的那麼醜!
第一次,淩雲心中有了幽默感。或許,過分的受虐的情結讓他堅定而古板的內心終於產生了一點細縫,而這點細縫中一點小小的自我嘲諷和樂觀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淩雲並沒有說話,臉上隻是木然的笑笑,也許他想要笑的更加燦爛,隻是他已經沒有更多的體力和精力,最終笑容還是那樣呆呆的定格在臉上。在這個過程中,淩雲的眼睛中露出強烈的光芒,那似乎是一種生命之光,而片刻之後那一束富有生機的光芒就開始快速消散,顯然淩雲體內的生機正在快速的消散。
“少爺!”
紅菱的聲音帶著哭腔,聲音悲愴之極,簡單的兩個字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卻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符,而她臉上慌亂的神情,顯示著她的內心世界隨著淩雲的倒地而轟然碎裂。
在紅菱無力的摔倒在淩雲的身上時,旁觀這場鬧劇的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他們顯然都意識到了事情似乎玩大發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畏懼心都似乎集體消失了一般,首先出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剛剛逃跑的侯永成。
侯永成離開之後,很快又回來了。他雖然有心上前,可是處於對侯碧柔的長期畏懼他退縮了,隻是他似乎也忘記淩雲是一個剛剛重傷痊愈的人,這也造成了這場悲劇在這樣的誤會中逾行逾遠。
“兄弟。”侯永成此刻死的心都有,不過他說不出肉麻的話,隻是拚命的呼喊著淩雲的名字,然後重重的跪倒在淩雲躺倒的身體麵前。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去推卸任何責任,他畢竟是個男人,當一個剛剛還和自己稱兄道弟的男人因為自己而死的時候,哪怕是一個懦夫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再龜縮下去。顯然,侯永成並不是這樣的懦夫,剛剛的退縮不前已經讓他後悔莫及,此刻怎麼可能再後退!
“師母!是我對不起小猴兒,有什麼錯您應該衝我來啊!你殺了我大猴子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您怎麼能夠如此對待淩雲兄弟呢?”侯永成如同發瘋一般的跪著行到委頓在地的侯碧柔麵前,他一會兒上前揪著對方的衣服大聲質問,一會兒退後幾步重重的在地上磕頭,顯然已經失了方寸。
神智已經有些迷亂的侯碧柔在聽到和看到侯永成的舉動時,感到自己的內心如同被針紮一般的疼痛。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追悔莫及。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縱容自己的脾氣,今天終於惹下了滔天大禍。自己身份高又怎麼樣,自己武功強又怎麼樣,自己做下這種無禮無德的事情,即便是一個小丫頭夠感大聲的質問自己。
當自己的身體轟然倒塌時,侯碧柔感到自己如此的脆弱和弱小。
怎麼會這樣?侯碧柔心中無聲的發出質問,這個問題如同一條無影無形的皮鞭一般不停的鞭打著自己的靈魂。
“快去找你師父?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救他!”侯碧柔的神情呆滯著,臉色蒼白之極,似乎說這句話已經耗盡了她身體的力量。她說完之後,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在也無力起來。
侯永成聽到侯碧柔的話之後,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瞬間,臉上露出迷茫、驚醒、驚喜和興奮等多種情緒,而後他的身體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一般向著那座最高的碧綠色建築飛去。
侯永成的輕功極好,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樓頂。原本在這個過程中他需要中間借力換氣的,可是為了節省這一分一秒的點滴時間,他要緊牙關點燃了自己的真元。侯永成的真元修為是先天二重,雖然算不上多高的境界,可是他的真元卻異常的厚實,因此在他點燃真元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上升的勢頭簡直如同火箭一般,瞬間如同一道黑光向著天空的上方急速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