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裏出來的人,還能養成這麼一個單純的性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或者說,他三哥的確很寵他,將他保護的很好。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嗯,這個……”帝錦晨點了點下巴,凝神靜想:“我記得快有十年了吧,那時候那家夥性格還沒現在這麼惡劣。”
“那時候銀樺派出使臣來靈武慶賀父皇的生辰,當時正好,淩渡那個家夥也在其中。”
“那時候那家夥穿了一身粉,除了給父皇見禮,就跟個小兔子似的躲在他家使臣身後,那害怕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
“然後嘛,父皇說不能怠慢客人,就把我給扔出去了。小爺看他可憐,於是就好心帶他出去走走,誰知道一出去這家夥就本性暴露。”
一說到這裏,帝錦晨就手舞足蹈,一副氣的牙癢癢的不能自已的模樣。
“那家夥哪裏像是小兔子啊,明明就一小破孩兒,膽子大的沒邊了,一出門就沾花惹草,毀了皇宮好多珍植!我後來才知道他那眼神哪裏是害怕啊,他那就是強壓的興奮!!”
“噗呲。”蕭熙月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在帝錦晨看過來的不滿眼神中,擺了擺手:“咳咳,你繼續。”
“呼,那我就繼續說了啊。”
“嗯。”
“其實吧,熙月,我告訴你。”帝錦晨神神秘秘的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
“你別看那個家夥長的還行,其實啊,一肚子壞水。你不知道,我那時候看他破壞了好多的珍植,於是我就上去製止他,誰知道這家夥居然還扯我頭發威脅我,啊呀,簡直是一想起來我就氣的不行!!”
蕭熙月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沒想到唯渡小時候這麼調皮:“嗯,挺幼稚的。”
“可不是嘛!”帝錦晨憤憤讚同。
“尤其是後來,有個小太監找了來,這家夥居然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手裏的花扔到了我懷裏,然後在太監驚恐的視線中,怕怕的指了我一下!!”
“噗哈哈哈,錦晨你可真可憐。”
“可不是,尤其那時候我“人證物證”在手,想反駁都沒人信。最後,還是我背下了這個黑鍋。”
“哎!”帝錦晨深沉的歎出了一口氣:“自那以後,我就看透了那家夥的本性,他絕對切開來看是黑的,所以,熙月,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蕭熙月這次隻是笑了笑,沒有回話。有的人,不是想避開就能離的了的。
“那唯渡曾來這瑾瑜書院待過,你呢,你怎麼沒來?”
“我啊……”帝錦晨雙手撐在腦後,一雙黑眸注視著天空,聲音悠遠,有懷戀,有傷感:“那個時候,我不在呢。”
蕭熙月聞言偏過頭去看他。他的事,大致她也了解一些。傳聞中,五王爺帝錦晨是最胸無大誌的人,無心國事,經常不在皇城。
隻是沒想到,原來那麼早之前,他就開始闖蕩江湖了。
看他的表情,也應該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