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樓下的動靜基本上沒了,對方的槍手上來不過幾秒,甚至更短。
我頭也沒回,縱身一躍,將抱枕放在身前減少著陸時的衝擊。
還沒來得及回味跳窗的滋味,我便落地了。我順勢打了個滾,現在的我大腦極度充血,意識中隻有逃命的命令下達。
我扭頭看見無人的街道以及正在茶樓旁巷口探頭的柳菲菲正在向我著急的招著手,我剛想起身跑過去,突然一個黑影眼前竄了出來。
“趴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黑影壓在了身下。
頭重重地撞在了地上,一陣劇痛在我腦袋裏炸了開來。
“你小子算踏馬命好,隻是多了個刀疤。”
朦朧中,熟悉的聲音從我身上的黑影傳了出來。
我努力辨認,這熟悉的墨鏡,不是剛才的那個白眼男嗎。
“快起來。”
白眼男拉著我就起來了。站起來我才感受到我的鼻梁一陣刺痛,手一摸全是血。
“那隻是個皮外傷,沒什麼事。”
白眼男說完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西服,一臉輕鬆。
“你是誰?這什麼情況?”一腦子霧水的我問道。
問完我回頭看向茶樓,隻透過玻璃就可以看見隻見茶樓裏麵一片狼藉,茶樓門前還倒著個我認不出服飾的人,那人跪在地上,腰失去控製地向後仰,眼睛上插著把匕首,血還在向外濺射。
我的脊背一陣發涼,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他媽的下手直接就是死。
“我是誰你就問了。”
白眼男剛說完就一把推開我,仿佛是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西裝袖口裏變出一把匕首。一個甩手,手中的匕首就像脫了韁的野馬直直地向著我剛才跳出來的窗口激射了出去,那匕首的速度快到隻讓我看到個殘影。
回應匕首的是茶樓二樓窗戶口噴射出來的血跡。隻見一個人半個身子癱在窗外,雙臂無力地下垂,血液順著他的頭部不斷流下來。
這一切都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想想我兩次和死神擦肩而過,我不禁一陣後怕。
煙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麵前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是敵還是友。
白眼男甩甩手,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時候從茶樓旁的巷口柳菲菲衝了出來,白眼男瞬間扭身,手中的匕首已經勢在待發,發現是柳菲菲也便收起了自己的匕首。
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好快!這白眼男的出刀就像毒蛇吐信一樣令人畏懼。剛才沒反應的過來,現在才注意到。
柳菲菲也沒管白眼男急急忙忙跑過來,秀美的眉毛緊蹙,露出一臉的關切,連忙檢視著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心裏一陣暖,柳菲菲不顧危險過來察看我的情況,這份心意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了。我連忙回答道:“沒事,是他救了我。”
我指著白眼男,白眼男默不作聲,也是相當於回答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