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樣,您還要給咱發工資,我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給醫院做點負責任的事情,我們心裏有愧,拿著這些錢也不舒坦,所以我們想著還是給您。”說完,保安一隻手挽起張叔的手,包裹著錢的報紙就放在了張叔的手上。
“真的對不起!”保安鬆了手和張叔站開距離又是鞠了一躬。
“你們......唉,走吧走吧。”張叔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落寞,這個時候張叔的背影像是又老了十歲。
“不過,”張叔展開報紙,也沒有數過,就拿出了裏麵現金的一半多就要塞給保安,張叔接著說道:“這些錢是你們應得的,我很感謝你們能夠在醫院最困難的時候堅持下去,這些錢你們必須收著。你們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就在這一推一送之間,保安最後還是敵不過認真的張叔,收下了錢,但是保安還是拿出了一些錢給了張叔。
“那我們就走了!保重,張醫生。”保安們說完就出了大廳的門。
此時的大廳裏除了保潔人員的拖地聲以及護士們的小聲議論就沒了其他聲音。
張叔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讓你們看了笑話,走吧去吃飯吧。”
我知道經過今天的這件事情,張叔苦苦維持的這所醫院基本上也就劃上了句號。看看那些護士們的眼神中的態度就知道,她們也快要離開這裏了。
說完,張叔也不管那些護士們的眼神,帶著我們就出了急診廳的門。
張叔到停車場上了一輛大眾車,“上我的車吧,你們就不用開了。”
張叔這樣說著,我也是沒辦法隻能把剛拿出來的SUV的車鑰匙放回了兜裏。
我先進了張叔車子的後座,張倩也跟著上來了。
隻不過,張倩在上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一瞬間,她也是把手縮了回去,嘴裏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我連忙對張倩說道。同時我心裏也納悶,張倩之前表現的也沒那麼害羞啊,她到底在害羞什麼,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這時候坐在駕駛座上的張叔也是發動了車子出了已經沒有路障的大門。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醫院的名字我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門口觀賞用的大石頭上刻著的是懷慈醫院。
“今個兒我就帶你們去我家吃飯吧,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你們阿姨,讓她多準備點。”張叔在前麵說道,說完張叔也是戴上了藍牙耳機,看樣子是給張嫂打電話去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也響了。
我有點尷尬地看了眼坐在前麵的張叔,張叔似乎並沒有介意。
我看了一眼,上麵是崔成山的名字,我也沒有管太多也是連忙接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崔成山的聲音。
“我是張洛。”我小聲地說道。
“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情?”
“我的眼線得到消息,因為我們把張老給端掉,黑虎幫也是警惕了起來,可是他們的膽子也是夠肥。他們預計這幾天把你現在在那個醫院附近的據點,都準備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