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到車上,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也是沒多少電了,連忙把車連接上了USB,衝上了電。
這時候我也是看到了後視鏡裏的車燈,歹子那邊車子已經發動了。
我想了想,看著自己車上的張宇航手機,我還是先到張叔那邊看一下吧,順便也是看他們吃沒吃飯,把手機換回去也正好報個平安。
這樣想著我也是開動了車子,向著記憶裏仁慈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我看了眼後視鏡,歹子的車也是跟了上來。
時間已經是將近晚上八點了,路上的車也不多,大多都是去吃飯的吧。
我開著車窗,感受著來自晚上燈火通明的城市帶給我的氣息。烈烈的風浪拍打著我的頭發,我眯著眼睛,似乎我想起了在法拉利裏的一副墨鏡。
之前也是看到的,沒怎麼去想它,路上也沒什麼車,這路段的紅綠燈也少。
我左手操作著方向盤,還沾著血跡的右手在儲物櫃裏翻找著。
果然就被我找到了一個裝著墨鏡看起來十分精致的眼鏡盒,眼鏡盒上印著kalikali的LOGO。
唔,應該是個名牌吧。
我抬眼看了一眼前麵的路段,我見也沒什麼車,於是用右手蹩腳地打開了墨鏡盒,拿出了裏麵的墨鏡給自己戴了上去。
墨鏡戴著很舒適,哪怕是晚上但是我仍然可以看清路段上的情況。
男人總要帥一會兒吧,我低眼看了看扶著方向盤的右手。
右手關節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得用水清洗才行。
我不知道我現在放了大壯一條命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但是我做出去的事情我很少有後悔的時候。
因為我大多都是憑著心意去做,師傅對我說過,人從了心就是慫,但是慫的人往往活的很開心。
我也覺得師傅說的對,我的父母教給我的是基本的生存知識,而我的師傅教給我的是在社會上立足的人生道理。從這方麵來說,師傅作為我的幹爹的資格都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我也隻是希望張倩能夠忘記今晚的事情,重新做回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兒,過著她本該體驗的生活。
我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的想法未免有些太過理想,太過美好。
我不是女人,但是我的職業卻讓我更多地去了解女人。我知道張倩心中所想,所以我也知道她心中所痛。
那種被奪去處子之身以及無助的絕望估計已經填滿了她小小的心扉,可能今晚將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更糟糕的就是作為陰霾時時刻刻籠罩著她。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我拿起來瞟了一眼,上麵是梅姐發過來的短信。
“女孩兒已經安置在陽光公寓,我會陪著她,請您放心。”梅姐發來的信息總是以簡潔為主。
梅姐陪著也好,畢竟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存在吧,我也是暫且放下心來,這一切都還要等著張倩醒來才能知道。
這時候我也是開到了今天傍晚的那個小商店門口,我想起來自己還說要買水果呢。這樣想著我也是在商店門口刹了車,商店門前走著的路人看到我開的法拉利也是稍稍駐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