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眼身下被我壓著的打手,隻見他眼睛仍然泛紅,但是已經沒有隱約可見的紅光了,看來喪天使藥劑在他們身上的作用時間也就隻有大約三分鍾,因為我也看到了那個倒在玻璃下的打手現在已經安分了許多。
“洛哥,你沒事吧?”歹子連忙過來把我攙起。
我抓著歹子的手一把就站起了起來,“呼,沒事,還好我夠到他了。”我笑著說道。
其實我受了點輕傷,剛才被那個打手的爪子不小心給撓了一下。
“哇,洛哥,你現在總是能嚇死我。”
“對不起!洛哥,是我太過疏忽了。”我看梅姐似乎又要俯身致歉,我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
“沒事就好,別顯得我跟黑老大似得。”由於自己能救下梅姐,我也是心情不由地開始好轉了起來。
“多謝洛哥。”梅姐抬起頭,不過眼神似乎並沒有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的問題,我隱約看見了梅姐臉上似乎有著和平常不一樣的潮紅。
應該是我眼神的問題,我心裏這麼認為著。
這時候小七帶著兩個看起來身手不凡的壯漢進了拷問室。
“我帶人過來了。”小七進了門對我們說道。
梅姐貌似也是恢複了常態,畢竟剛才她也是與死神擦了個肩。
“把這兩個人帶去地下室,嚴加看管!”梅姐對著兩個壯漢厲聲說道。
“好的!梅姐。”兩個壯漢點點頭,就摩拳擦掌準備去一人一個扛起那兩個倒在地上的打手。
其中一個壯漢走到了倒在玻璃那兒的打手看了看,突然出聲說道:“梅姐,情況不對勁啊!”
“怎麼了?”梅姐皺起了眉頭問道。
“他,好像死,死了。”壯漢一臉茫然地回頭看著發問的梅姐說道。
“嗯?”不可能啊,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我沒有命中要害,難不成是因為我的力氣太大,導致他身體裏的內髒出血?
這個時候我連忙蹲下查看另外一個打手的情況,梅姐手下的壯漢此時也是走了過來躲在我的對麵。
我將打手歪在一邊的臉扶正,此時的打手眼睛裏仍然是泛著紅色。不過細看的話,可以看清打手眼睛的裏的紅色其實是從眼球四周蔓延過來的血絲組成的。
不過我也是注意到我麵前的這個打手似乎也是沒了生氣,他的瞳孔已經開始出現渙散的情況了。
我連忙將手指放在他脖子上動脈的位置,從手指上傳來輕微的震動,這個打手的脈搏現在比正常人的脈搏弱多了。
“不好,他也是瀕死的狀態了。”我抬頭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
現在這個打手仍然有著利用價值,讓他活著還可以有機會從他的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一具冰冷的死屍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歹子他們對於搶救的知識是少之又少,所以現在也隻有我這個半吊子的醫生才能救下這個打手了。
我將打手的身體平放在地板上,自己跪在了他的一旁,雙臂伸直,右手壓在左手上,左手的下手掌壓在打手胸骨下麵大概四厘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