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在了鐵椅上,但是就在這一刻,甲板下麵突然傳來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金屬鏗鏘聲。
我一瞬間便炸毛了起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因為我感覺到這聲響應該是人為的,而且離我和小勝很近。
未知的可怖永遠是無法說的清的,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會持有畏懼之心,黔驢技窮的故事也是淺顯的說了這個道理。
阿水可沒有說過船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難不成是其他想要去沙市的人?
此時我聽見了駕駛室開門的聲響,我悄悄地站起身,透過窗戶低眼看甲板上的情況,二樓這裏勉強可以看得見甲板的過道。
甲板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若不是我仔細地側耳傾聽,不然我還真的聽不見。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甲板上就多出一個人影來,看模樣應該是阿水的身影。
阿水看起來十分小心謹慎,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我悄摸摸地按了下牆壁上的燈光按鈕,房間裏陷入了黑暗,甲板上的情況我此時也是看不清楚了。
但是好在今晚月光還好,我隻要仔細去看還是能看的見甲板上的情況的。
不過我這一下關燈好像是嚇到了阿水,甲板過道上的阿水抬頭看向我麵前的窗戶上,但是我不怕他能看得見我。
要知道憑我的目力也隻是勉強看得清甲板,就更別提是普通人的阿水了。
阿水抬頭瞧了瞧估計也是看不到屋裏的情況,也就作罷繼續在過道上悄悄地抬著步子走了,看阿水前進的方向似乎是正在前往甲板後麵的船艙,不過聲響明明是剛才在甲板下麵的啊。
我有些疑惑,阿水邁著步子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樓下的轉角處。
看來阿水剛才局促的模樣並不是怕和龍潭幫扯上關係,而是他自己對我和小勝隱瞞了什麼。這件事情看來阿水很害怕我和小勝知道,所以現在才是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不禁歎了口氣。最近還真的是諸事不順,自從和龍潭幫帶上關係後,我遇到的事情還真的不少。之前本以為就是來碼頭稍作休息就可以上船去沙市的了,但是到了那兒卻是崔成山給我的任務。
馬丹,怎麼有一種始終被崔成山牽著走的感覺。
我摸了摸鼻子,開始思索起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去看阿水到底掩藏了什麼秘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敷衍過去。
我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小勝,剛才的動靜對於小勝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看來小勝是真的困倦了。
我現在隻怕一點,要是阿水想對我和小勝不利的話,估計也是早就動手了,這可是他的船,阿水想要怎麼樣我們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要是出去了,然後有人控製住小勝我就變的被動了。
看小勝睡這麼香,我有點不好意思叫起他,要是我搞錯了豈不是很尷尬,疑神疑鬼的人我也很討厭。
像那些恐怖片裏,疑神疑鬼的人雖然活的久,但是死的也最慘。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離開位子,還是等一下吧,看阿水待會怎麼說,他離開了駕駛室的話,船也是停下了。我就不信他還不開船了。
我在位子上靜靜地看著甲板上的情況,同時也是專注著聽著船上的動靜。
此時船已經穩穩地停在了江麵上,隻有江水的嘩啦聲還在我的耳邊,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