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一晃一晃的,身子也是隨著腳步搖曳,似乎隨時都有可以要倒。
“啊!”此時我的背後傳來肥哥的再一聲怒吼,我後背的衣服上頓時便多出了一隻大手,我隻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像是巨浪般的力道,我的眼前就變幻成了房間的天花板,中間的燈明晃晃的。
我的後腦勺狠狠地跌在了不算太僵硬的地板上,腦中頓時傳來震蕩的恍惚感,身體不受控製地就被將我拖走的肥哥再一次地拎了起來。
我隻感覺到我像是轉了一圈,眼前就出現了肥哥的麵容。
肥哥眼睛裏的紅光有些瘮人,像是一匹饑渴到無以複加的野狼,而我便是它今晚的大餐。
“你殺了我的兄弟。”肥哥臉貼在我的近前,一字一頓地咬牙說道。
我有些昏迷的感覺,睜了睜眼睛這才有所改善。
似乎是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肥哥失去了跟我對話的興趣,我隻感覺到身子一晃,我就被拖在了地上。衣服和地麵摩擦產生的熱量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抬著額頭,不至於臉也被拖在地上。
我掙紮著向我頭頂的方向看去,隻見肥哥此時一隻手正拽著我左邊的臂膀,將我拖在地上走。此時的我已經被拖到了臥室外麵,崎嶇不平的路麵磕磕絆絆的,地麵上的青苔和野草一並抹在了我的衣服上,這其中不乏從肥哥腳上滲透出來的血跡。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像是已經發了瘋的肥哥,隻能無力地被動承認事實。
肥哥將我拖在路上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我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到了出租屋的鐵門前,肥哥一把推開已經被切割開的鐵門,拖著我便出了門。
我控製著自己被拖在身後的手悄悄地捎了一根約莫十多厘米長的小鐵棍,這應該是鐵門上掉落下來的。我將小鐵棍藏在了自己的衣袖裏,隻要有機會,我立馬給肥哥來上一下,就跑。
希望在那之前我能稍微恢複一下吧。
此時我不禁有了一種癡人說夢的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待宰的羊羔哪有反抗的力氣。
肥哥完全不顧及地麵上那裏是突出來,那裏是凹下去的,我的身子碰到了不少東西,一些尖銳的物品也是在我身上開了不少口子。碰到了什麼擋住我身體的東西,肥哥也不改變路線,隻是加大了力道,一直拖著我向前進。
這個方向好像是通往鎮子上的居委會的路,那裏我隻是看過一眼,離我的出租屋隻有一百多米遠,當初隻是好奇就記住了那個地方。
肥哥拖著我就這麼在夜晚的小鎮上肆意地行走著,不少人家原本是開著窗亮著燈,在肥哥將我拖到那扇窗近前的時候,裏麵的燈就立馬熄滅了。
就像是意外斷電了一樣,窗戶也是瞬間關上,小鎮裏安靜的可怕,隻有我衣物拖在地麵上的索索聲,和肥哥沉重的腳步聲在小鎮夜晚的路上徹響著,無人敢應,無人敢問。
就這樣,我被肥哥一路就拖到了那居委會的門前,居委會是個小宅院,門口兩根石柱。右邊的石柱上擺放著居委會的招牌。鐵柵欄的門上還貼著橫幅,上麵寫著“一切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
諷刺的是招牌上還有洗不掉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留下的痕跡。
肥哥此時鬆開了手,將我扔在一旁,我抬眼看了下,肥哥此時正在自己的褲兜裏掏些什麼,而他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正常,看來是暫時停止使用喪天使藥劑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