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劫親?你是瘋了嗎?潘家什麼勢頭,你難道不比我清楚?”浩子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看起來他是無法理解我的想法。
我果斷地說道:“我清楚。”
“那你還跟我說這些,潘家和羅家之間的婚禮,你打算怎麼劫?光是你潛入進去就是個難題了。還想著劫親。”浩子將香蕉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嘴裏。
“潛入進去不是個問題,但是最關鍵的是我劫親之後,該怎麼帶著小慧離開婚禮現場。”我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時,浩子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這一聲頓時就把我給拉回了現實。
“你特麼的是真的沒救了,你能不能用你這豬腦子想想,潘家和羅家會為了這場婚禮準備多少的安保工作,你居然還要想著潛入進去救出你的小慧?”
“不救的話,你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小慧和羅成那個雜種結婚嗎?”
“我的意思可不是這個。”浩子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羅成是什麼鳥樣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不可能和羅家潘家明麵上對著幹啊。起碼得到迂回一下吧。”
“要是還有時間能迂回就好,但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要強硬著露出來,和潘家羅家對著幹了。”
“你得了吧,收收你那心吧。估計你還沒到人家門口就被攔下來了。我不是故意打擊你信心的,最主要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綁的跟木乃伊似得,就差給臉上帶點繃帶了。”楊浩上前輕輕打在了我的腿上。
我裝模作樣地哎喲了一聲,算是配合了浩子吧。
“你瞧瞧,我就是輕輕碰你一下,你都要疼上一下。潘家那哥要是給你兩拳,那你豈不是直接就被撂地上去了?”
“我可沒這麼瓜。”瓜是我們那兒說別人沒什麼本事的話。
“哎,隨你吧,你要是去的話,我盡我所能。”
說完,浩子也沒了話茬,我們二人默契地一起沉默了起來。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今天是周三,距離小慧和羅成的婚禮還有四天時間。
晚上,一個人的病房裏,窗外的月光穿過窗簾照射在我的病床上。
我無神地盯著泛著白光的被子,腦子裏滿是近些天來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預感。好像自從我踏上沙市的第一步起,我每一次的行動都在別人的掌控當中。
難不成是在上江市的崔成山算計的我,還是說明哥帶著我走了彎路?
仔細地想想,好像的確有這樣的可能。因為我到沙市所有的事項都是崔成山手下的明哥給安排的,要說明哥向著我,我大概也相信。可是明哥再怎麼說也都是崔成山手下的親信,如若可能的話,我和明哥日後必定是敵人相向。
可是崔成山又有什麼目的一定要一次又一次把我逼近絕路,難道是為了激發勞資的潛能?
這樣做對他的最終目的沒有什麼利益吧,崔成山當初親口對我說,我可能是對付星火基地的最終手段。崔成山想要把星火基地給扯下神壇,那就得靠我的力量,也可以說是最新型號的喪天使藥劑的力量。
不然,崔成山為什麼還要幫助我,有意無意地討好我呢。
那這樣的話,還有誰有這個動機。
正在我仔細回想的時候,我的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就想到了一個隻是存在於別人說法裏的人。
“他和你長的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我記得,這是已經死去的薑水盛告訴我的,他身上的藥水就是另外一個“我”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