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悅的是,小慧這次是打算和我共度餘生,所以才會托雪姨這麼說的。但是我痛恨的就是羅家和潘家這群隻為利益而淩駕於別人的自由之上的人。
“她隻是讓我來傳個話而已,說完我也就該走了,打擾了。”說完雪姨站起身便打算離開了。
我連忙叫住了雪姨,略有些憧憬地問道:“雪姨,小慧現在在哪,你可以待我去找她嗎?”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潘慧現在在哪,她托給我的話都是電話裏說的。你要是想打電話的,你盡可以試試,估計是不可能再接通的了。”
雪姨上前把她的手機交給了我,我打開了通訊錄,最上麵的通話記錄赫然是一個備注著小慧的號碼。
“是這個嗎?”我把手機放在雪姨麵前讓她確認一下,雪姨點了點頭。
我按下了通話鍵,電話撥出去了,我的心裏已經開始待會和小慧通話該怎麼說了,她要是失落怎麼辦,她要是緊張怎麼辦,她要是對我失去信心怎麼辦?
聽筒裏傳來嘟嘟的聲響,一聲又一聲,直到最後,還沒等到我的耐心被磨光,電話就因為無人接通而中斷了。
“這個號碼估計是沒人再接的了,你也不要想著潘慧有沒有出事。潘慧雖然在潘家受苦,但是還沒有苦到沒飯吃。”雪姨從我手裏拿回了手機,安慰著我說道。
“那,雪姨你和小慧是什麼關係?”
“這個嘛,你和潘慧見麵了提及我的名字你就知道了,告訴你太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要是想救出潘慧,我想幫卻力不從心。所以我的身份你不知道也罷。”
雪姨這時看了下右手腕上的手表,抬起頭對我告別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等到你那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們有緣再見。”
還沒等我打招呼,雪姨已經邊說便離開了病房。
啪嗒,病房的門被關上了,與昨天一樣,現在又是我一個人在病房裏。、
但是我的心情是無比激動的,沒有比能得到小慧給我托消息的這種喜悅了,這種喜悅由心而發,由內而生。像是從我靈魂深處綻放出來的花朵一般,絢爛但不會枯爛,美麗卻不失芬芳。
今天已經是周五了,距離小慧和羅成的婚禮還有三天時間,或者說就連三天都不到。
安靜的病房沒多會兒就出現了個惡魔的身影。
“張先生,今早你不在,可是營養液頓頓不能少的。”小田端著營養液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
一小時後,我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電視上的內容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還是小慧的事情,我倒是希望新聞上每天都能報道小慧的生活,那該多好。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我看了眼時間,也是知道這是誰來了,我其實也在等。
“請進。”我上半身躺在了床頭上這才招呼道。
病房的門開了,外麵站著的是一位身著時尚緊身衣,一頭浪發配著墨鏡的女人,她的肌膚很白,映襯著她黑色的衣服以及她紅色的口紅妝,一看就讓人覺得魅力四射。
“張洛,你還好吧。”女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一雙烏黑的美眸裏充斥著關心的意味。
說實話,在我看到苗蘭眼中的關懷意味之時,我就有些慌張了。於是我連忙說道:“苗蘭姐,我沒啥大事。”
“沒啥大事,那肯定也還是有小事的啊。”苗蘭姐穿著高跟鞋,走在路上啪嗒啪嗒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