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道:“金卡又不是代表我的身份,萬一我的卡是別人的呢?”
焦酒城揚起嘴角,顯得十分溫和爾雅,“那張先生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金卡在上江市就是象征著財富,權貴,手上能拿著這張卡那就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半生的福分了。”
我心裏不禁堤防起了這個焦酒城,從他的話中我可以感覺到他在套我的身份,他的城府遠不是他表麵上這副溫和的樣子所能匹配的,我轉移了話題,問道:“來這兒多久了,焦兄弟?”
“一個月了,可以說是受人所托就到這裏來了。”
“哦?是哪個人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能讓焦兄弟放棄在上江市的名店經理職位,到隔著一條江的沙市來做個不是十分出名的工作室老總?”我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的朋友。”說到這裏,焦酒城歎了口氣,看樣子心情是有些沉重。
“她本來是經營著這家工作室,這本來是她的夢想和努力成就的工作室,但是她家裏出了些不可反轉的事情,所以就拜托我來照顧一下這裏,畢竟受人恩惠,總要赴湯蹈火,不是嗎?”焦酒城哈哈笑道。
“看來焦兄弟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算是見識到了。”
焦酒城略帶著深意對我說道:“張先生也是吧,我的眼光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焦兄弟說笑了,我有些時候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壞人,但肯定不是一個小人。”既然焦酒城打算試探我,那我就幹脆也是模棱兩可地說吧。
“張先生說話真是風趣。”
這時,工作室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幫子人,看模樣一個個都是西裝領帶的,女的也是身穿白色婚紗服,不過看起來倒像是伴娘。
“焦兄弟,來活了啊。”我回頭一瞥,轉頭對著焦酒城笑道。
焦酒城衝我歉意地一笑,連忙站起身去迎了。
我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耳邊卻是在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焦總,我們上周談好的,今天來化妝可以吧?”一個陌生男人略有些討好地說道。
“嗯,既然是說定的,那現在是可以去化妝的,小埋!”焦酒城剛喚了一聲,我的身後就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外人聲略有些吵鬧的情況下基本上就聽不見。
“你們都安靜點!”那個陌生男人此時是對他後麵的人說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怒意。
被這個男人一說,工作室的客廳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焦酒城問道:“要化妝的人呢?”
“快讓新郎新娘進來,快點兒。焦總不要著急,最近我們XX婚慶的活還挺多,到時候還要麻煩您了,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這時候我感了興趣,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袖襯衫,下身是筆挺的黑西褲的中年發福男人正給焦酒城硬塞著紅色信封包裹著的東西,看那信封鼓鼓的估計是塞著不少的錢。
看來這個工作室倒是迎來事業的春天了啊,我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清新的茶香讓我頭腦清醒了不少。
“這個您還是自己收下吧。”焦酒城將紅色的信封退了回去,而那個滿臉討好神色的中年男人似乎是見了焦酒城的臉色便略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
焦酒城背對著我,我是看不見他的正臉的。
不一會兒,門口又是一陣騷亂,從人群當中似乎是擠出來了人,但是從我這裏隻能看見白色的婚紗裙角,以及婚紗旁的一雙烏黑發亮的皮鞋。又是一對新人,我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