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色的大袋子重重地扔在了走台上,沉悶的聲響預示著袋子裏不輕的分量,此時的婚禮現場已經一片寂靜。
“都給我打開看看,要不然裏麵裝報紙糊弄,勞資還不知道。”大漢伸著頭,目光緊緊盯著走台上的大袋子,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對包裏的東西動心了。
大漢的話音剛落,二舅便親自走到了四個黑色大袋子麵前,挨個兒將袋子上的拉鏈給解開了。
袋子裏的紅色鈔票露了出來,沒了拉鏈的束縛,袋子頓時就被撐開了。
“唔....”大漢嘴裏的咕噥聲透過麥克風傳了出來,二舅這時候站上前冷聲說道:“這裏麵是一百萬,買我女兒的命。”
大漢此時好像才從見到巨款的驚訝中走了出來,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凶光,這才開口壓低了語調說道:“一百萬是不是有點少了?”
“你!”二舅喘著粗氣,好像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了,一百萬不夠買你女兒的命!”大漢幾乎是吼出聲,看他激動的神色,似乎是說一刀子下去那就絕不含糊。
“那一百五十萬!做人留一線!”二舅顫著聲說道。
大漢拽著早就傻掉的表姐向著身後又退了退,這才說道:“剩下的五十萬拿上來,我要看到現金!”
話音剛落,二舅回頭對著那個賓客就大聲喊道:“剩下的五十萬拿上來!”
賓客連忙點了點頭,又跑到了幕後,沒多久,又一個黑色的大袋子扔在了台上。
二舅上前將袋子的拉鏈扯開,裏麵還是一堆粉紅色的鈔票。
紅色的鈔票堆積在一邊,鈔票頓時就從沒穩住中心的大袋子裏撲棱地滑下了幾小遝。
大漢見了連忙說道:“將錢塞進去。”
二舅冷眼看了下大漢,便將滑下來的鈔票塞了回去。
“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滿意是滿意,可是你要是報警了該怎麼辦?還是說外麵有你的打手在等我?”大漢陰沉著臉,剛才還是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現在又極其冷靜了下來。
二舅在台上剛想出聲,走台上就又上去了一個人。
那道高瘦的身影是大舅的,大舅此時一副冷靜的神情頓時就讓回過頭來的二舅安了不少心。
“我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現在還不放手的話,你的錢連帶著你的命,你就都別想要了。”大舅冷著聲,語氣中似乎帶著讓人輕易相信的魔力。
我知道這就是領導的功夫水準,語氣語調都是經過培訓的。
“去你嗎的,你特麼的該不會就是蘇弘禮吧。”大漢先是楞了一下,之後便冷笑著說道。
說起來也是個笑話,我的大舅叫做蘇弘禮,二舅叫做蘇弘義,兄弟二人分別帶著外公的尊崇禮義的精神,可是這二人一個都沒有做到。
“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現在應該放手了,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酒店的大門!我們蘇家可不是好惹的!”話音剛落,桌席之間便是一片騷亂,原來我以為是賓客的人通通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棍棒,看樣子都是些打手。
打手們紛紛圍了上來,將T型走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特麼的是結婚?我看著這麼多的打手,心裏也是犯了嘀咕,要是現在誰站出來說這些打手都是來表演的我都相信。誰家結婚會請上這麼多的打手,看來不是自家人多,那就是結下的冤仇多的可怕。
在二舅的身上,我更願意相信後者。
“你們都別過來!”大漢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嗓音此時也是打起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