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此時正坐在當初我坐的位置,他的對麵坐著一副端莊模樣的焦酒城。
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沒有注意到我和獨狼已經進了門。
走過去,這二人才反應過來。
段鵬看一眼就撇過頭去了,可是焦酒城的眼神一瞬間就釘在了獨狼的身上。
那眼神其中的感情色彩十分的複雜,複雜到我都不想去分析,我感覺那什麼大蔥大蒜豆角豆芽放一起都沒這麼亂。
我轉過頭去,本以為獨狼應該是滿不自在的模樣,可沒想到,獨狼此時居然和焦酒城對上了眼,獨狼的眼神就很容易分辨出來了,眉毛上挑,有著一股看穿和輕蔑的神色。
“你好!”焦酒城不顧身旁正想搭話的段鵬,有些急忙地起身就小碎步走到了獨狼的身前。
焦酒城伸出手,西裝熨平的袖子顯得很合襯,臉上已經恢複了禮貌的微笑,似乎剛才那個眼神複雜盯著獨狼看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嗯,好。”獨狼伸出手和禮儀周全的焦酒城握了手,臉色有些怪。
“這位是?”此時,焦酒城撇頭看向我問道。
“阿狼。”我連忙介紹道。
“阿狼兄弟,久仰大名,鄙人焦酒城,幸會。”焦酒城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熱情洋溢。
我心裏直犯嘀咕,從來沒見焦酒城這麼阿諛奉承的啊,今天這都是吃了什麼藥,一個個都改腸了(性情大變)?我算是發現了,段鵬和焦酒城見到獨狼,兩個人都是變得不一樣了,那模樣要多奇怪就有多麼奇怪。
“幸會,幸會。”獨狼的臉色唰的一下變成了那種敷衍的笑容,假的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時二人的手還是緊緊地握在一起,也不鬆開,那模樣像是在較勁一樣。
末了,焦酒城鬆開了手,臉色恢複如初。
這兩個人都是變臉的行家啊,我心裏想道。
“張先生在這裏等一下,現在工作室裏還有客人。”焦酒城風度翩翩地對我說道。
上次我表姐來這裏也是這樣,所以我懂,這裏的化妝雖然最棒,但是隻能一個一個來。
“我懂。”我點點頭,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旁。
焦酒城給我們示了意,便進了工作室的門。
獨狼這時候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我身旁,拿了個可以翻折的椅子在我旁邊坐下了。
“那人.....”剛坐下來,獨狼就湊到我近前,欲言又止地說道。
“那人怎麼了?”我翻著眼皮問道。
“有問題。”獨狼說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我輕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等待著工作室的人來招待我。
這時候從工作室裏走出來一個人影,我直直地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曼妙的身影走了出來。
“張洛....張先生。”剛走出來的徐雪蓮見到我連忙改口說道。
徐雪蓮穿著時髦的淡紫色皮小西裝,裏麵是一件黑白色條紋的上衣,下身穿著灰色休閑褲,凹凸她曼妙的身材。
“見外了。”我笑道。上次當著徐雪蓮的麵拿出來那張黑卡,明顯是讓她對我有些隔膜了,在這個社會上,家產就是分界線。
“我來給三位先生沏茶。”徐雪蓮說道。
“這妞正點啊,我看可以收入張先生囊下。”獨狼突然湊過來,對我小聲說道。那模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我說你這些天過去了,就是天天想著女人?”我不屑地說道。
“我這不是在給你參謀嘛。”獨狼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這才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