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位置很顯眼,門是鑲著花邊的玻璃門很容易辨識。
我晃悠了兩步,心裏頓時就有一種在宇宙飛船上的感覺。我已出艙,自我感覺良好。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我看了過去,隻見楊浩和獨狼此時站在門口,二人手上提著裝有飯盒的方便袋。
“張洛!”浩子見到我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你身上這麼多的傷還能站起來?”浩子一把就衝了進來,手上還提著方便袋,另外一隻空著的手上前挽著我的肩膀就將我給扶住了。
“我還好。”
“還好個屁啊,昨天我又不是沒看到你身上的那些傷。”浩子反駁道。
此時我已經穿上了上衣,那些傷都被我遮住了。
這個時候,獨狼幫我說道:“放開他吧,他應該能走了。”
浩子回頭看了眼獨狼,又看了看我說道:“這個不行吧,張洛以前被打傷一條胳膊都要休息半個月。”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張洛現在可不是那個病懨懨的小夥子了。”獨狼笑道。
“可這說不過去吧,昨晚上還是起身都難的,今天就站起來走路了.....”浩子有些為難,一邊是自己的見解,一邊是的確站起來的我和不斷勸解著的獨狼。
“我真的沒事了。”我將浩子的手給推開,走了兩步給浩子看了看。
“說實話,要不是穿的拖鞋我都能跑幾步給你看。”
“跑就不用了,你還是走著吧。”浩子連忙說道。
“放心,我先去個廁所。”
“我們給你買了早飯。”浩子說道。
進了廁所,我舒舒服服地解放了一下自己的膀胱,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抖了一下身子。
這事極有可能成為我的夢魘.....
我站在洗漱間的鏡子前,鏡子裏的我已經沒有昨天那個模樣,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我,雖然鼻梁看起來還是有點怪。
昨天那個白鯊一拳打在我的臉上,這臉要是沒被修正估計就破相了。
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推開了門。
待我出去,浩子和獨狼已經吃起了早飯,我看了眼桌子上的都是些油膩的包子油條。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我問道:“我吃什麼?”
“你吃的在那邊。”獨狼嘴裏叼著肉包子,百忙之中指著桌子那頭對我說道。
我說著獨狼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桌子那頭孤零零地放著個白麵饅頭和一杯豆漿。
“這個也太寒酸了吧。”我走到桌子那頭,抬起頭看向了那兩個吃的正爽的漢子。
“你雖然能走,但也不能不忌口啊。”獨狼吃了包子又喝了碗辣湯。
“就是。”浩子在一旁幫腔道。
我歎了口氣,自己拿起了饅頭啃了起來,以前在門市的時候也吃的這些,有些困難時候其實比這個更寒酸,一段時間裏我甚至都不吃早飯。
肚子裏也空空如也,白麵饅頭我吃的都很香,一股甜味配著豆漿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最後吃完我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另一邊浩子和獨狼早就已經把那些肉包子什麼的全都收拾掉了。
“吃完休息休息,準備出發。”獨狼不知道從哪兒捏了一根牙簽,愜意地挑著唇齒中的肉。
“什麼時候出發?”我問道。
“我看一下啊。”獨狼看了眼表,抬起頭對我說道:“現在是七點一刻,這樣吧,九點出發。兄弟們淩晨過來需要休整一下,準備給你和到場的所有人獻上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