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這等的好事兒還不能讓我多看一眼啦。”
楊浩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他的表情,應該也是想到了咱倆大學那會兒的事情了。
不過他嘴上可硬著呢,一直都在找理由為自己開脫,半點兒沒有想要鬆口的跡象。
“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夜店小王子嗎?!”
我冷冷地看了楊浩一眼,這小子說話總是這樣子,沒個遮攔的。
不過我可不是那等好心的人,不會因為我倆是兄弟就給他那麼多的容忍。
我低頭暼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東西,抬腳就踢了一個凳子到楊浩的麵前去。
我這一腳可是衝著他的腦門兒去的,力道用得也大,半點兒都沒有要給他留情的意思。
好在楊浩這小子反應快,偏了偏身子就躲過了這個凳子的襲擊。
凳子的方向自然不會突然改變的,楊浩一走,凳子就直直地撞到了牆上去。
掉到地上的時候,凳子就直接碎成兩半了。
楊浩回頭看了一眼,又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就拿手指著我的鼻子到我的麵前來了。
“我說你小子,有你這麼對自己兄弟的嗎,看你這架勢是衝著我的命去的吧?!”
“我要是真想要你的命,你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裏拿手指著我嗎。”
我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心裏對楊浩的火氣還沒有完全消散下去呢。
小慧那是我的心頭愛,所以我才會對她的行為一忍再忍的,而且還為了她自己去砸牆發泄。
可是楊浩就不一樣了,正所謂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衣服沒了可以再買,手足沒了可就妨礙生活了呀。
再說了,我要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楊浩的性命,這小子就絕對是活不下來的了。
我雖然也不能算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可我的心裏很清楚,至少對於現在的楊浩來說,我想要弄死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我是從來不會做這種對不起兄弟的事情的,所以才沒有對楊浩下了死手。
“那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吧!這對女人還有對兄弟,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吧。”
楊浩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憤憤不平的,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我剛剛的行為隻不過是想要嚇一嚇他罷了。
可是他心裏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才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計較起來。
我正準備回話的時候就聽見躺在板子上麵動彈不得的沈覺開口了。
他大概也是實在覺得忍受不了了,放棄抵抗打算把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出來,求求你別再剝我的皮了。”
不過這也難怪,就像三子剛剛對我說的一樣,剝皮這件事情,工程浩大。
不但剝皮的人需要費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把這張皮給完完整整地剝下來,就連被剝的人,他的痛感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產生一個變化。
起初他身上應該還隻是覺得單純的疼痛,隻覺得隨著傷口一點兒一點兒的變大,整個人的身體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蜷縮了起來。
到了後來,半邊兒的皮被剝完了,唾沫呀,空氣呀,灰塵呀,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在往裏麵鑽了。
那滋味兒可就比單純的痛感要複雜地多了,大概也就像上千隻螞蟻進了人的身體裏麵,然後在裏麵四處啃食。
然而人還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感受著這些螞蟻在裏麵活動著,卻半點兒也奈何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