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執意要問的張洛，我隻會在這裏呆一個小時，來不來都隨便你自己。你知道的，我是永遠都不會逼你做決定的。”
柳菲菲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了，她似乎在電話那頭控製不住地抽泣起來了。
不過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呢，即使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她還是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沒錯，所有的話都是我逼著她說出來的，要不是我她也不會告訴我自己在醫院的婦產科裏麵這件事情。
可她的聲音聽起來明明是那麼的不屑一顧，從她的語氣來看，她明明就是真的不在意我去還是不去的。
我怎麼就會突然這麼無力呢，我隻能在電話這頭沉默著聽著柳菲菲哭泣的聲音，卻連一個安慰的字眼都說不出來。
張洛呀張洛，你怎麼永遠都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菲……”
我搖了搖頭，慢慢兒地，就連我都對自己都覺得有些失望了，更不要說柳菲菲這個纖細敏感的女人了。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想法子安慰柳菲菲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就猛地一下把電話掛了，隻留下一陣一陣的忙音。
“嘟嘟嘟嘟嘟。”
我站在別墅的門口沉默了良久，到底還是走到大街上攔了個出租車。
“師傅，到聖德醫院。”
我是一個懦弱又勇敢的男人，雖然心裏遲遲無法給柳菲菲一個她想要的結果，可是應該讓我肩負的責任我是永遠都不會推辭的。
不管婦產科檢查出來的結果到底是什麼，我都會陪著柳菲菲一起去麵對。
懷孕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應該讓柳菲菲一個女人獨自去麵對這些風浪的，這不是爺們兒該有的樣子。
聖德醫院。
“你好，麻煩你幫我查一個病人。”
按著柳菲菲給的提示，我一路來到了三樓，走到前台就開始詢問這裏的值班護士了。
聖德醫院是上江市還挺出名的一家私人醫院，這裏的費用雖然比起那些公立醫院要昂貴不少，可是相應的，他們這裏醫生的醫術還有治療用的設備也是出了名的好。
像柳菲菲這種從來就不差錢的有錢人，自然是有事情就會選擇這家聖德醫院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醫院才修建得這麼龐大，裏麵能夠容納的病人也是普通醫院的兩倍。
所以我進來了之後沒有在裏麵四處走動，反而是直接就到前台開始詢問起來了。
“名字。”
值班的小護士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埋頭開始詢問起來了。
幹他們這行的，每天不知道要麵對多少病人家屬，像我這種的，隻是呼吸有些急促，看著還算是非常溫和的了。
“柳菲菲，是到婦產科去看病的。”
我輕聲回答了。
“你跟病人什麼關係？”
小護士這次就連頭也6還有抬起來了，十指一邊在鍵盤上麵敲打著，一邊兒就隨意地詢問起來了。
這是他們醫院的慣例，為了防止那些危險分子的存在，在查詢之前他們是會多詢問幾個相關的問題的。
“……我是她的家屬。”
我沉默了一下，說起這個問題，我突然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了。
我還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我到底是算柳菲菲的男人呢，還是算她的地下情人呢。
可是崔成山一天不除，我跟柳菲菲之間的關係也就隻能夠這麼一輩子偷偷摸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