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每每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要是沒有阿四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一直在勸阻他，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得被崔哥給厭棄到什麼地步呢。
“以前，都是我太混賬了，總想著我們到底是認識了這麼些年頭的，可沒想到她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了。”
“老大，這不能怪你，要怪也隻怪她自己不爭氣，隻看到眼前的富貴榮華，卻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心實意。”
阿四皺緊了眉頭，原本他還有些自怨自艾的，現在聽了張明說的這話，他卻滿腦子都隻想著怎麼把自家老大給勸回來了。
他們老大已經是對那個女人再仁至義盡不過了，分明是那個女人不知足了，做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來。
以前是礙於張明的麵子他不能夠多插手，現在可不一樣了，等他逮著了機會，一定會把楚紅那個女人往死裏整的。
“我都知道的，這些年苦了你了，夾在中間一定很難做吧。”
張明深深歎了一口氣，要說這些年來，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情他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那就肯定是阿四還有阿五這兩個了。
他們兩個已經跟了他這些年頭了，不知道幫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又不知道幫著他做了多少關於楚紅的糊塗事情。
可他們兩人還一直這麼無怨無悔的樣子，他隻要想到以前那個糊塗的自己，就覺得心裏是有愧疚在的。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阿四頷首低眉，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責任，隻有應該不應該，沒有辛苦不辛苦。
隻是那個女人，早些年他就應該不顧張明的反應給弄死的，不該因為心軟讓她順風順水活了這麼些年頭，如今還做出了這樣子的錯事。
“洛哥，人都送進來了。”
張明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頭就有弟兄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張明對著那人點了點頭，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到他們應該出去幹正事兒的時候了，沒功夫繼續在這裏閑聊了。
“咱們還是先過去旁聽著吧，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才對。”
瞅著時機差不多了，我這才出麵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
他們到底兄弟情深和我這個後來者是不一樣的，是以對於剛剛的那個話題我是根本就不方便插嘴的。
好在這些人來的及時，這才免了另外一番苦情戲的上演。
“洛子說的對，阿四，咱們一起去吧。”
張明也點頭表示了讚同，他們就應該一起過去旁聽才對，也算是起到了一個監督的作用。
更何況阿四是原本就擅長審問人的，有他在局麵也能夠來得更穩定更迅速一些。
“我問你，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你在哪兒？”
在張明的示意之下，很快阿四就坐到中間那把凳子上開始了他最擅長的事情。
他低垂著眼角專心盯著自己的幾根手指，問話的語氣也是隨意又散漫的，看著不像是審問犯人，倒像是在和人閑聊一樣。
倒是坐在阿四旁邊兒的那胖子是個急性子，說話的嗓門兒比起阿四來也大了不少。
“我回家去了。”
年輕男人怯生生地看了阿四一眼，很快又低垂著腦袋回答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回家？”
阿四依舊散漫，有一下沒一下地拿兩根手指敲打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