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滿載著轎車的半掛大貨車正急速奔馳著,淩烈的風聲呼嘯而過,車上一輛輛嶄新的棒子國轎車在太陽底下閃耀著銀光發亮的色澤。
這輛貨車準備駛往華夏,從司機那純正的華夏口音就可以知道一二,林逸辰和小鴿正在大貨車後麵的陰暗處享受著難得的清爽。
在高速公路飛了一下午的林逸辰,可是享受到了盛夏那溫暖的撫摸,差點被曬成了鴿子幹和人幹的林逸辰直接放棄了頂著炎炎夏日的愉快飛行自駕遊之旅。
所以在第二天林逸辰就準備和小鴿做起了公交車,又在飛行了半天之後,終於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成功的找到了這輛準備駛往華夏的半掛貨車。
這個時代,海運無比發達,走陸路的大貨車也是無比稀少,即使不如大熊貓卻也是相差不多,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也不出現一輛,隻能說林逸辰的運氣爆棚。
高速公路果然快捷,沒有了一些瑣事的叨擾,林逸辰行程飛快,很快就到了棒子國和華夏國的邊境處,整個邊境就是一條寬闊的大河,河的這邊是棒子,那邊就是華夏。
林逸辰還見到了河邊那高高的鋼絲護欄,那是國界,如果再等一會就可以看見邊境巡邏的邊防士兵。
終於來到了華夏,此時的林逸辰並沒有完全的消化那隻鴿子,因為林逸辰知道如果他完成進化,他的體型肯定會迎來一次飛漲,鴿子就不一定還可以帶著他飛躍藍天。
千難萬難為的就是回到祖國,一條河流而已,林逸辰完全地拋棄了初衷,直接坐著小鴿向著對麵的河流飛去。
河流的那邊並不是一條大路,而是一座雄偉的大山,這座山就是神秘的長白山,而真正的過界還需要順著高速公路走上一段。
不過此時的林逸辰已經等不及了,邊防的檢查是無比嚴厲的,即使是林逸辰也沒有把握不暴露自己,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國界無人的地方偷渡回國。
再雄偉的大山也阻擋不住他前進的步伐,林逸辰看著高聳的長白山堅定到,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重新成為人類,以最好的姿態回到家鄉。
一次棒子國之行,林逸辰簡直是在閻王殿溜達了一圈,至今為止他還記得核彈那驚天動地怒吼聲,即使隻是昏迷前的一瞥都讓他無比深刻,巨大的輻射波浪好似神靈的怒吼,要燃燒時間的罪惡,這就是人類的終於武器—核彈,那種威勢,強大而讓人戰栗。
沒有經曆過死神接觸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出來那種心情。
林逸辰明白在如果他現在的樣子出現在人類世界,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一群信仰科學至上的狂熱科學家切片研究,天朝的科學家可比棒子國的科學家更加瘋狂。
長白山保護區的一顆參天大樹上,小鴿和林逸辰正端坐在樹枝上,一動也不動,小鴿那圓鼓鼓的黑色眼睛不斷閃動,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林逸辰在準備進行最後的衝擊,向著低級動物二階衝擊,動物的等級高於昆蟲,它的進階成功度也是艱難萬分,都是數以萬年的進化曆程。
鴿子龐大的三級基因就像是燒開的烈酒,在身體內洶湧燃燒,又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冰冷刺骨,火辣灼熱和陰寒冰冷不斷的刺激著林逸辰的心神,也在衝擊著林逸辰那脆弱的一級基因,他就好似那大水中的礁石,在磅礴的大水中艱難的屹立著,享受著冰火兩重天的刺激,鮮血順著他的眼耳口鼻不斷的滲出。
漸漸的林逸辰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好像回到了幼時,往日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重現。
其實很多人在抱怨世界的時候,他們已經擁有了太多,健康的身體,健在的父母,一般溫飽的家庭,這些都是林逸辰無比羨慕的。
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永遠不知道一個孤兒是怎麼活著的,當時的林逸辰和所有的孤兒一樣,每天都在望著孤兒院門前那透明的玻璃窗,春去冬來,大家都在坐著同一個夢,希望在外麵看見父母的身影。
多麼樸實而讓人心酸的夢想,但終歸是夢想而已,孤兒院的孩子大多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殘疾和先天疾病,被親生父母所拋棄,孩子們卻在孤兒院堅強的活著,所有的孩子們心中都籠罩著一層陰霾,“爸爸媽媽,不要我為什麼要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