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獄內,封陸離看到封陸吾安然無恙的回來,鬆了一口氣,悄聲問道,“哥哥,怎麼說?”
“沒說什麼,顧辭在幫我開脫,陸離,你和顧辭相識?”
封陸吾安慰了兩句,問道,封陸吾有些疑惑,顧辭怎麼會幫他,並且第一次遇到顧辭,就是顧辭去看望封陸離。
“不認識,以前從來沒見過。”
封陸吾點了點頭,收了溫和,眼神狠厲的掃了一圈周圍湊上來的人。
那些人看到封陸吾的眼神,毫不猶豫的走了回去。
“陸離,你沒事吧,有沒有欺負你。”
說著話,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躺在地上的那個牢房頭頭。
那個人察覺到封陸吾看向他,身體顫抖了一下,哆哆嗦嗦說了句,“我都沒看一眼!”
聽到那人的回答,封陸離睜大了雙眼,忽然間笑了一下,“哥哥,這個人很怕你啊。”
“他倒是敢,還看,下次要是被我發現,把眼挖了!”
這是牢房外走來一個獄卒,手裏拿著一根蠟燭,笑笑的湊到牢房前,將手裏的蠟燭遞給封陸吾,“小公子的花燈滅了,拿蠟燭點上吧。”
絕獄內,即便是白天,卻依舊是暗暗的,除了外麵通道內點著的火爐。
封陸吾接過蠟燭,笑的溫和,“有勞了。”
那人看著封陸吾沒有了戾氣,便放心了一點,在一旁與封陸吾閑聊著,甚至偷偷地給封陸吾帶一些好的飯菜。
一盞小小的花燈點著獄卒每日給的蠟燭,給牢房增加了一點光亮。
這一日,封陸吾沒有在接過蠟燭,捏開了一顆花生扔到嘴裏,含著笑問道,“我一個罪犯,怎麼能承受你這麼多照顧,日後,無以為報。”
那獄卒訕訕地笑了,搓了搓被凍紅的手,哈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公子,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十年有餘了,雖然不關在牢房裏了,但是,在這裏做什麼都不舒服,沒自由。”
封陸吾又捏開幾個花生,伸手放到封陸離手裏,拍了拍身上的花生殼,說道,“你想說什麼。”
“嘿嘿嘿,這個,公子,你身手不凡,這裏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卻不敢惹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出去,希望公子能想著小的。”
“哈哈,你這人倒是會投機取巧,隻是,能不能出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我殺了上將軍。”
封陸吾的話剛落下,沒想到外麵的獄卒立刻睜大了雙眼,由不可置信變成了崇拜,“公子好氣魄,我等雖然也是犯了大罪,但是,卻沒有人敢於朝廷作對,再說,大家都是孤家寡人,拿什麼與朝廷鬥。”
“你想多了,我也不想與朝廷作對,隻是那上將軍要殺我弟弟!”
說道這兒的時候,封陸吾的眼中又閃過狠厲,“我無所謂,敢碰我弟弟的,定不輕饒!”
“公子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這個獄卒每日巡邏完,便來到封陸吾的牢房前,與他聊著天,這人在沒有被關到絕獄之前,也是一個滿身豪情的江湖之人。
中途遭遇種種,獄卒沒有明說,卻閃過一點弱不可聞的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