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陸吾拿著皇城的消息,有些高興的時候,百裏水卻帶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將軍,我翻遍了所有將士的資料,隻查到他的一個名字,對於他的來曆,卻是沒有半點消息。”
百裏水也是很疑惑,北荒軍營的每一個士兵在入軍營之前,都會將自己的資料填寫完整,而他翻閱了整個軍營的卷宗,也隻記錄了他的一個名字。
封陸吾一下合上手中的紙張,厲聲問道,“一點關於他的消息都沒有?”
“隻有一個名字,戰獄。”
封陸吾敲了敲桌子,既然卷宗上有他的名字,就說明他不是偷偷溜進來的,隻是使了一些手段才抹去他的背景一類的,而先前隨著封陸吾前來的十萬大軍,士兵的卷宗封陸吾一一翻看過,並沒有這個名字。
看來,這個戰獄應該是隨著顧辭來的。
而且,戰獄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牢房的設計又是由顧辭親手弄得,難道,這個戰獄是顧辭安排的人手?
封陸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轉身走出了帥帳,百裏水跟在身後,卻被封陸吾揮手製止了。
海風迎麵吹來,繚亂的長發糾纏住背上的長劍,封陸吾立在礁石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海水一點點的退下去,封陸吾身子一躍,立刻消失了身形。
穿過層層守衛,封陸吾走向審訊室,隔著遠遠地,便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沒有讓任何人帶路,封陸吾自己一個人來到審訊室。
就在封陸吾剛到審訊室外麵的時候,便發現戰獄警惕的看了一眼他來的方向,隨後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隻一眼,封陸吾便察覺到,戰獄的武功很高,隻不過,他隱藏的太好,就連封陸吾第一次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看過來的時候,眼中的警惕與淩厲,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該有的。
封陸吾慢悠悠的走到刑架旁,將一旁的侍衛撤了下去,看著依舊低著頭的戰獄,說道,“既然來了軍營,還能怕我發現身份?”
戰獄擦著匕首的手頓了一下,依舊是一句話沒說。
封陸吾皺了皺眉,刷的一聲抽出長劍放在戰獄的脖子上,“你是顧辭帶來的?是他的人?”
看了一眼封陸吾,戰獄卻是搖了搖頭。
轉而將手中的匕首收起來,單膝跪地冷冷淡淡的喊了一句,“屬下參見少主。”
封陸吾愣了一下,“你是誰?”
“回少主,我是原來七勢聯盟的刑堂負責人,戰獄。”
戰獄對架在脖子上的劍恍若未察,淡淡的回答著,聲音裏泛著冰冷,好像沒有生命般。
但封陸吾對他說的,卻是不太相信,甚至說,什麼七勢聯盟,他都沒有聽說過。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七勢聯盟,更不知道你。”
戰獄抬起頭看了一眼封陸吾,緩緩說道,“少主,你還記不記得封家被滅的時候,你和小公子是怎麼逃出去的,還有便是封家還未被滅的時候,你出去給小公子買花燈,回來的時候碰到你父親正在審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