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陸吾看了一眼飄飛的雪花,“陸離不懂武功,我在外征戰,也不過是為了換他一個安定的生活,若是他能夠安然無恙,我也別無所求。”
說到這兒的時候,撫遠王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將軍放心,有我在,必然不會讓封陸離受到傷害,將軍在外安心征戰便是,如今北荒軍營也有四十萬大軍了吧。”
“嗯,勞煩王爺掛心。”
撫遠王點了點頭,“後日,有一場宴會,將軍若是沒事,可以帶著封陸離來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好,多謝王爺在皇上麵前為我開脫,若是王爺有需要我得地方,必不推脫。”
“將軍客氣了。”
“雪大了,我就不打擾王爺了,告辭。”
說完話,封陸吾便轉身離開了皇宮。
第二日,鑼鼓便已經敲響了大街小巷,一輛輛豪華的馬車,伴著氣派的陣仗,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城,馬車走的極其緩慢,周圍跟著小童散發著一些散碎銀兩。
封陸吾牽著封陸離,看著這些達官顯貴,笑了笑,而在皇宮外,竟然罕見的看到了太子與撫遠王的身影,正在熱情的與這些年輕子弟交談著。
顧家大院,顧辭一身青色衣衫,腰間一顆鳳凰形狀的血玉,也隨著來到皇宮外。
逐鹿會地點,位於皇宮外麵的一處天然獵場內,獵場內已經搭建了一座座臨時的樓閣,供年輕的公子休息,而明日的逐鹿會,也將在這裏開始。
晚上的時候,封陸吾剛剛回到封府,便接到杜當康從東南傳來的消息,太子果然將手伸向了東南軍營,而杜當康則是采取了無視的態度,封陸吾拿著書信放在燭台上慢慢地燒著。
看著明明滅滅的火燭,封陸吾笑了笑,今日,顧辭告訴封陸吾,太子果然對封陸離動手了,上年的年夜,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封陸離帶到絕獄的水牢,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或者說新年的清晨,才將封陸離放出來。
而太子威脅封陸離,若是他將這件事告訴封陸吾,封陸吾在外出征則會有危險。
臉上的笑意似乎怎麼也到達不了眼底。
來到封陸離房內,封陸離裹著被子趴在床上,正在研究一盤殘棋。
“哥哥?你還沒休息?”
封陸吾微微點了點頭,將封陸離的雙腿放到自己的腿上,隻見一股淡金色的內力,在雙腿上緩緩流轉,溫暖著雙腿的筋脈。
看著封陸吾的神情,封陸離便知道他已經得知了上次發生的事情,說道,“哥哥,沒事的,上次雖然在水牢裏待了一會,但是沒多大事,有一個獄卒偷偷地給我熬了驅寒的湯藥,我隻是在旁邊呆了一晚上,並沒有泡到水裏。”
“獄卒?是不是上次給你蠟燭的那個。”
“嗯。”
封陸吾點了點頭,看來,那個人還不錯,將封陸離的雙腿暖了一遍,便給他蓋上被子,離開了封府。
封陸離看著封陸吾出去的身影,略帶稚氣的臉上帶著笑意,身子一卷,縮進了被窩裏。
絕獄,水牢。
刺骨的冷意從裏麵散發出來,幾個獄卒圍著一個火爐,桌上放著烈酒,用來暖身體,一邊大大咧咧的談笑著,一邊又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