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色似乎黑的特別早,三個人商量好,便趁著夜色離開了封府,而在離開封府的時候,封陸吾三個人走向不同的方向,監視在封府門前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就在監視的人離開之後,封陸吾幾個人竟然又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馬車飛快的朝著皇城的東北方向跑過去,馬車上,封陸吾說道,“顧辭,沒想到你找的這個人挺厲害的,易容術的確厲害,若不是熟悉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假的了。”
顧辭笑了笑,卻顯得有些煩惱,“陸吾,對不起,讓你和陸離鬧成這樣,等到這件事結束後,我會和陸離談談的,會和他說清楚,我知道他的心思。”
封陸吾收了笑容,說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陸離年紀也不小了,他會明白的,讓他自己想想,也希望你不要在意,陸離是因為,獨自一人在皇城待得有些久了。”
“我明白,當初的詩兒就是這樣,孤苦無依,任何苦難都隻能自己默默承受,我不希望陸離變成第二個詩兒,也不希望你變成第二個顧辭。”
戰獄在一旁默默地擦著匕首,好像是一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良久,低聲說了一句,“主人,我知道錯了,任憑你處置。”
封陸吾無奈的閉了閉眼,戰獄怎麼有點死心眼,有些氣惱的說道,“你自殺吧。”
明顯是玩笑的話,戰獄似乎當了真,無悲無喜的看了一眼封陸吾,手中的匕首隨即一轉,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封陸吾隨手抓住鋒利的匕首,血液瞬間沾染上戰獄胸前的衣襟。
封陸吾將匕首扔到戰獄身上,不在意的在身上抹了抹,一道淡金色的內力在傷口上纏繞,止住了流血,卻留下了傷疤。
戰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一路上三個人靜靜的相對坐著,卻沒有一點聲音。
馬車跑到了一個客棧前麵,客棧老板是一個中年人,見到馬車過來,四處看了看,便上前說道,“少爺,你來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顧辭掀開車簾,對著裏麵的兩個人點了點頭,三個人跟著客棧老板走到客棧裏,客棧門隨後緊緊關上,掛上了客滿的牌子。
客棧老板將三人送到一樓最裏麵的一間房,便出去了,三人進了房間,房間內點滿了蠟燭,顧辭走到其中的幾個燭台轉了轉,房間的最中央出現了一條裂縫,木板伸展到兩邊,顯露出一道台階,台階下方一片漆黑,顧辭拿過一個燭台照著。
封陸吾看了看顧辭的燭台擺放順序,眼中帶了一抹鄭重,那是兵家的排陣方式!
顧辭看到封陸吾一直看向燭台,也明白封陸吾的心思,隨口說道,“前兩年忽然對兵法有了興趣,但是,也僅僅是對一些陣法感興趣,若是論帶兵打仗,我還是一竅不通。”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若是你感興趣,可以跟著我去軍營看看,也可以去戰場逛逛,你的武功,自保還是可以的。”
“好,我們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