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淡淡的看著扶桑之主,這一刻的太子,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帶著凜然之氣,沒有了以往的那種不堪,微微仰著頭,感受著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扶桑之主這一刻竟然覺得,這樣的兒子,有那麼一點像自己。
看著太子不爭不辯,扶桑之主便知道,這根本就不用審問了,太子已經是默認了。
安平王抬起頭,“皇上,您不能處置太子,因為太子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若是太子出了事,那麼我扶桑便沒有了皇位繼承人。”
聽到安平王的這句話,封陸吾的眼中帶著諷刺,兜兜轉轉,一切還是走在正軌上,應該浮出水麵的,都被人揭露出來了,安平王這時候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他是扶桑的老臣子,是皇上的親叔叔,自然不能看著扶桑國落入到外人的手裏,這一刻,安平王的內心對扶桑之絕對忠誠的。
安平王或許貪戀權財,或許不該與太子合謀,但是,最終,在事情敗露的那一刻,他還是忠於扶桑,沒有為了一己之私而一心求饒。
隻是,安平王的話,除了封陸吾,在場的其他人卻是變得有些疑惑,不明白安平王的意思,安平王像是豁出去一般,說道,“皇上,撫遠王不是皇家血脈!”
安平王的話音不大,卻是讓撫遠王的身子晃了一下,就連扶桑之主的臉色也是精彩的很,安平王繼續說道,“兵部執掌,安平王身上流著的是兵部執掌的血。”
撫遠王一腳將安平王踢倒,怒斥道,“安平王,你不要亂說這是欺君之罪,你可知什麼下場!”
安平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憑什麼當得起王爺稱號,若是在你的封地老實待著,這個秘密誰也不會知道,可惜了,你非要來爭奪不是你的東西。”
撫遠王的臉色蒼白,緊緊握著雙手。
安平王看向扶桑之主,“皇上,若是想要驗證撫遠王的身份,其實很簡單,隻要皇上放出話,就說撫遠王是兵部執掌的孩子,如今已經被查出來了,明日一早便準備處死,若是兵部執掌調動兵馬前來營救,不就能說明他的身份了。”
扶桑之主剛要下令,卻聽到封陸吾在一旁笑了起來。
“哈哈哈,安平王,你這是敗露了便想要將撫遠王也拖下水不成,若是你與那兵部執掌聯合起來,共同陷害撫遠王,那撫遠王豈不是冤死了,再說,你是怎麼知道撫遠王的身份的,沒有證據,這就是汙蔑皇族!”
封陸吾說的倒也是句句在理,扶桑之主閉了閉眼,今晚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強行拉回理智,“安平王,你將證據拿來,拿出證據,朕便相信你的說法。”
“皇上可以講兵部執掌的管家叫過來,就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封陸吾又笑了起來,“安平王,難道是兵部執掌的管家告訴你,那未免也太可笑了,若真是他的管家,那麼他說的話,你若是相信,豈不是太有意思了,要是大街上隨便一個乞丐拉住你,說是你的孫子,安平王是不是也要帶回王府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