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陸吾半倚在座椅上,看著戰獄審問路景同,戰獄的手法封陸吾是很清楚的,看著路景同一身的傷,還有臉上布滿的汗水,也知道刑罰有多殘忍,隻是,路景同從始至終就是不說任何東西。
路景同的眼中沒有什麼色彩,隻是在失血過多即將昏迷的時候,低聲念了一句,“小裴。”
封陸吾抬了抬手,製止了戰獄的動作,“用鎮魂鈴吧,看看那個小裴是什麼人,與今天離開的白衣女子有什麼關係。”
“是。”
戰獄看著已經快要撐不下去的路景同,摸出腰間的鎮魂鈴,也省了他昏過去再用藥了。
長鞭纏上路景同的身體,長鞭上的倒刺一點點刺入身體,路景同隻感覺到從長鞭裏傳來一股侵入骨髓的冷意,以及刺骨的疼痛。
在耳邊響起的鈴聲讓路景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封陸吾聽到慘叫聲,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戰獄雙指並攏在路景同的身上點了幾下,路景同便隻能顫抖著卻不能任何聲音。
而這邊,皇城太子接到孫豔的消息,說是封陸吾不願意出兵攻城,太子便向扶桑之主討要了一份聖旨,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往軍營。
顧辭接到聖旨的時候,聽到封陸吾的營帳裏沒有了聲音,以為是已經審訊完了,便進去了。
剛一進去營帳,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戰獄手中的長鞭下半跪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看不出是死是活。
顧辭繞過那個人,將手中的聖旨遞給封陸吾,“陸吾,皇城來的聖旨。”
封陸吾接過聖旨,打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便是催著出兵的消息。
顧辭將聖旨遞給封陸吾之後,便看了一眼半跪著的那個人,卻睜大了眼睛,喊了一聲,“戰獄,停手!”
戰獄被顧辭的聲音一驚,停下動作看著封陸吾,封陸吾合上聖旨,“顧辭,怎麼了。”
顧辭指著半跪在地上的路景同,“陸吾,他怎麼了?”
“夜闖軍營,放走重犯。”
路景同看向顧辭,也帶著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戰獄看出顧辭與路景同似乎是舊識,便給路景同解了穴道,路景同咳嗽了幾聲,叫了一聲,“小辭,是你。”
顧辭扶起路景同把了把脈,已經是重傷,“景同,你怎麼會來這兒?”
說到這兒,路景同少有的一點色彩又消失了,帶著濃濃的悲傷,“小裴出事了。”
顧辭不知道路景同身上發生了什麼,讓原本一個意氣風發的人變成如今這種模樣,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陸吾,我要帶他走,你放心,他不會泄露什麼的。”
封陸吾搓了搓手指,“隻要他將今天走的那個人是誰告訴我,然後再將來的目的告訴我,也可以饒他一次。”
路景同看了一眼封陸吾,聲音沙啞,“將軍,那個人是邵家的,應該不是你認識的,因為她來的目的就是毀了北荒軍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與她也是各取所需。”
封陸吾忽然笑了起來,走到路景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說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行了,顧辭,你帶走吧,隻是,別讓他將真麼消息泄露出去,畢竟,他萬一拿了什麼東西去和邵家的人交換,我豈不是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