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準備去看看戰獄的情況怎麼樣了,遠遠地便看到封陸吾站在營帳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定定的看著一處,直至顧辭走到封陸吾跟前,封陸吾才發現顧辭,“顧辭,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了,太子在這兒,你還是少出來轉。”
顧辭看了一眼營帳內的情況,簾子遮住了裏麵的景象也看不出什麼,便回到,“我本來不準備去的,但是皎月箭太厲害,沒有落日弓,隻怕傷亡更大,你和戰獄都對他束手無策,我又怎麼能一直躲在軍營裏不出去。”
“太子克扣軍餉,皇城視而不見,幸好有你顧家的護送,否則,隻怕糧草軍餉難以來到北荒。”
“封陸離給你帶來了一萬兩銀子,顧家的護衛隊之接到錢莊的消息,至於是誰發的話,他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擔心,你弟弟不簡單啊,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麼多事。”
“陸離自幼聰慧,能禦萬獸。”
說道怎麼把銀錢送出的皇城,就連顧辭也有點想不明白,隻能搖了搖頭,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封陸離,明明是處處受人禁錮,卻能悄無聲息的送出銀錢。
“戰獄怎麼樣了?”
封陸吾搖了搖頭,“不知道。”
“軍醫怎麼說,皎月箭以無形著稱,根本沒有人能夠捕捉到,除非能夠以足夠強大的內力將至震散,亦或是落日弓,你若是處在巔峰時期,皎月箭完全可以震碎,但是由於你遭受反噬,又被消磨許多力量,才會著了皎月箭的道。”
封陸吾點了點頭,“不過,這鳳平城竟然可以平地而起,而且以鳳平王的本事與其手中的生死簿,想要拿下鳳平城,更是難上加難,鳳平城內的將士,魂魄可入生死簿,豈不是說不生不死,怎麼都除不了?”
顧辭搖了搖頭,也是一片無奈,並不知道如何對付鳳平王的生死簿。
而在營帳裏,軍醫正在進行最後一步的處置,王軍醫拿著一根細小的棉棒蘸著藥水塗在戰獄的傷口裏,戰獄的身體一震痙攣,可卻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一聲不吭,直至王軍醫塗完藥水,拿過一根細長的銀針,上麵穿著羊腸線,將戰獄的傷口縫合。
等到王軍醫做完這些,臉上已經布滿汗水,抬袖擦了擦汗水,觀察了一下傷口,而戰獄則是渾身布滿汗水,被疼醒過後再一次陷入昏迷,王軍醫收拾好藥箱,換來一個侍衛給戰獄小心翼翼的擦了一下身上的血汙,念了句,“能不能撐過今晚,就要靠你自己了。”
見到軍醫出來,封陸吾連忙上前,“怎麼樣?”
王軍醫的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形容,隻是說道,“回將軍,我們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戰獄首領了,要是他能撐過今晚,明天就會醒來,那就是沒是,要是撐不過,那就是……。”
王軍醫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封陸吾也知道什麼意思了。
“有勞了,你們回去待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