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日封陸吾一口回絕了諸懷情之後,諸懷情依舊日日前來,不再提讓封陸吾再出山的事情,反而每日與封陸吾下棋,探究兵法要領。
封陸吾即便是被迫開始打仗,但是封陸吾浸淫兵法打仗多年,卻也是與諸懷情談的開心,封陸離每日翻著曲譜,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
封陸吾與諸懷情聊著天,不經意間,棋盤上已經相互交錯,彼此不退一步,緊緊糾纏,封陸離一手拿著曲譜,另一隻手撚起封陸吾的一枚白色棋子,輕輕地放到棋盤中間。
隨著棋子的落下,封陸吾的完美布局被黑色棋子吞噬掉一塊。
諸懷情笑著看向棋盤,將白色棋子一個個的吃掉,封陸離又拿起一個棋子,與其餘的白子相輔相成,開始變成攻勢,而不是一開始的守勢。
封陸吾眯了眯眼,一抬手,將棋盤上的棋子弄亂,“陸離,你還沒恢複,先回去休息吧。”
封陸離對著戰獄招了招手,“戰獄,送我回去。”
戰獄剛要推著封陸離離開,卻見一道黃色身影出現在院門外,白驄眨著眼睛看向封陸離,晃了一下手,“陸離!”
封陸離的臉上也帶了一些和煦的笑意,自己推著輪椅走向白驄的方向,戰獄退了一步,繼續站在封陸吾身後,封陸吾瞄了一眼戰獄,眼中帶著疑問,戰獄說道,“去屏蓬之地的時候,二公子在南宮惜花的酒樓裏鬧了一場,雖然南宮惜花沒說什麼,但是畢竟殺了不少人,是白驄攔住的那個幫派,想必就是找二公子說這一件事。”
“嗯,那個幫派怎麼樣了?隻怕被白驄用鬼城的權勢壓下去,會讓人不服,你出去看著點,陸離雖然會點東西,但終究不是什麼好用的法子。”
戰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而封陸離與白驄卻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諸懷情慢悠悠的撿著棋子,“能在鬼城混下去的幫派,都不簡單,背後都有勢力支持,白驄憑借鬼城之主的女兒身份,可以讓人退步,但是,白驄不可能一直跟著封陸離,鬼城的人這一點倒是不錯,不牽連他人,誰殺的人,誰就償命。”
諸懷情像是善意的告誡,但是也像是再告訴封陸吾另外一個信息,封陸吾隻當做沒有聽到,繼續聽諸懷情還要說什麼,諸懷情笑了笑,“封陸離將屏蓬賭場搞得一團糟,或者說將賭場搗毀了,秋實一定會借機尋仇,若是兩家聯手足夠你們在鬼城無法立足。”
“難道三皇子有什麼方法能幫我解決仇敵。”
“這事,也不難,隻要你答應出山,做我的大將,我就幫你解決。”
封陸吾笑了笑,“不用麻煩了,天下茫茫,總有一個安寧之地。”
“怎麼?難道封將軍率領三軍的魄力竟然沒有了,碰到事要逃避。”
“我自然是無所畏懼,隻是不想多惹麻煩,莫說一個屏蓬賭場的人來報複,就是整個鬼城的與我勢不兩立,也攔不住我離開,整個扶桑舉兵攔我,我便可以殺出扶桑,你認為區區一個鬼城能夠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