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陸吾灌了一口酒,王超說道,“封將軍,這件事,我若是不和你說,你也不知道,當朋友,便是相信了你,才將這些事告訴你,封將軍若是不信,那我倒是也不後悔,畢竟,即便與封將軍把酒言歡,這件事,始終是一個嫌隙,倒不如先說明,就當順便說的吧。”
封陸吾拿過酒壇給王超倒了一碗酒,“我先道個歉,是我唐突了,顧辭說過,要是不信任,何必說其他的,倒是我整天混在俗世,有些俗了,莫怪莫怪,喝酒!”
“哈哈哈,封將軍是一個爽朗之人,我也想的有點多了,既然都已經說明,那就算是坦誠相對了,畢竟若是不認識將軍,我已經都沒有了心思去找明月珠,將軍就當是多做一件俗事,而我,繼續做一個假逍遙之人,替那些亡靈超度一下。”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是這樣,你又為何不親自出去找。”
封陸吾有些疑惑,按照王超的說法,這件事應該很重要,但是他自己卻不出去找,王超苦笑了一下,“幾年前剛遇到將軍的時候,我是想著出了絕獄,便出去找,但是,我想到那個人說的,不準我前去找明月珠,已經讓她恨了一次,便不想在恨第二次。”
對於王超的過去,王超不說,封陸吾自然不會問,兩個人慢慢的喝著酒,一壇酒很快便見了底,封陸吾將酒碗放在桌子上,抱了抱拳,“告辭。”
“封將軍,安陵城有人等你,一些想要出去混的兄弟,去了安陵城,將軍不會嫌棄吧?”
“哈哈哈哈,自然不會,怪不得沒有看到你的小二,原來都出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超起身將封陸吾送到門外,“封將軍,還有一件事想求你,若是日後與雲涵秋相對立,請你手下留情。”
封陸吾點了點頭,與一直守在門外的戰獄一起離開了皇城。
第二日,下了一夜的大雪終於停了,太陽從遠處升起,王超拿出一塊布寫上一行字掛在酒館門口,風雪待歸人。
而不多時便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是落子閣已經快要成為太子妃的人,死了,死狀極慘,在冰水裏活活被凍死的,還有人說,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血液。
王超聽到這些消息,搖了搖頭,轉身進了酒館,又有一個江湖人等著喝酒。
安陵城。
安陵城與皇城離得很近,以前的顧家本院便是在安陵城,自從將顧辭驅逐顧家以後,顧家的人便離開了這兒,封陸吾走到顧家的院子裏,一片荒蕪,閉了閉眼。
顧長安從後院走出來,“封將軍來了。”
封陸吾聽到聲音轉身看著顧長安,年幼的孩子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顧長安指了指大廳前方的空地,“舅舅就是在這兒跪了一天一夜,距離今天,已經整整一年,封陸吾,要不是你,舅舅也不會離開顧家。”
封陸吾看著厭惡的指著自己的顧長安,上次見到的時候,顧長安冷靜的有些不像話,反而這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