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陸吾說的堅決,這是他第一次堅定決心,卻是以顧辭死去,封路離殘疾為代價,更是以沐雨離開,杜當康坦白身份而變得艱難。
剛開始逃亡時,封陸吾帶著封路離,雖然是風餐露宿,卻是比較無拘無束,而進了軍營,有杜當康的照應,更是遇見了沐雨,以為可以相伴一生,顧辭為他出謀劃策,封路離一切安好,封陸吾本想著,這樣,就不錯,不是嗎。
可是十年一夢,一朝夢醒,封陸吾卻是渾身發冷。
杜當康搖了搖空掉的酒壺,“陸吾,若是到了那日,你會不會對我下手?會不會對沐雨下手?”
封陸吾搖了搖頭,“不知道。”
“邵家的人不會心軟的,不論是我,還是沐雨,你要記住,很晚了,為師先回去休息了。”
封陸吾看著杜當康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杜當康到底來找他做什麼,就會為了分析一下自己?封陸吾站了一會,也離開了亭子,不遠處,站著戰獄,杜當康離開的時候,似乎和戰獄說了幾句話。
戰獄沒有說,封陸吾也沒有問,或許杜當康隻是隨便打了一個招呼。
當晚,封陸吾搞不懂杜當康的意思,而扶桑太子,也黑了臉,自己召杜當康進宮,卻找不到杜當康的人影。
白天的時候,隻是第一戰,雙方都沒有大肆出兵,但是,白九嬰帶去的一萬禦林軍,卻是被水寒殺了一個落花流水,死傷過一半,而水寒的軍隊,卻沒有死傷多少人,太子更是聽說,白九嬰被水寒與封陸吾聯手耍了一把。
白九嬰前來彙報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而更讓太子憤怒的是,當時的杜當康就在城樓上站著,卻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太子瞪眼看著白九嬰,聲音變得有些陰陽怪氣的,像是在嘲諷白九嬰的領兵能力,又或許是因為首戰慘敗,“白九嬰,你不是號稱什麼第一高手嗎,怎麼這麼無能。”
白九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大殿。
太子生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心情不太好,準備去花園逛逛再回去睡覺,太子揮手讓跟著的侍衛退下,隻身去了花園。
這個天地江山無論怎麼變,花園裏的花卻依舊開的鮮豔。
清風夾雜著花香,沁人心脾,讓太子忘卻了一些煩惱,隻是,前方假山後麵似乎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話。
太子剛要出聲,但是卻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三言兩語的好像是與皇宮有關,太子走進了兩步聽著,頓時惱火了。
一個侍女說道,“你們都收拾好了沒?”
“當然收拾好了,就等著什麼時候準備逃走呢。”
“估計快了,貪狼軍都打到皇宮門口來了,我聽說浴火將軍不願意出手,就剩一個白九嬰了,能抵擋得住嗎。”
“管他能不能抗住,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離開皇宮就行了。”
一個侍女說的有些快,不像是去逃命,更像是得到了自由,帶著一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