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師傅您別打了!這東西是我撿的!”吳風抱頭亂竄。
“你小子還嘴硬?你再去給我撿一個瞧瞧?!”鬼跳牆不依不饒,掃帚打斷了又抽出柳樹條。
吳風見此,連忙跑到葉璿身後,求道:
“師兄!你快救救我,這東西確實是我撿的!”
“那你剛剛為何說是師傅的?”
葉璿瞥了對方一眼,這吳風說話確實不符合邏輯。
吳風聞言,頓時傻眼了,暗道自己多嘴,連忙解釋道:
“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小兔崽子,今天你要不說出了所以然來,我定會扒了你的皮!”鬼跳牆氣的渾身發抖。
吳風縮了縮脖子,嚷道:
“這可是您讓我說的……”
“說!!!”
吳風聞言仍不敢從葉璿背後走出來,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我可說了!您不是一直都不肯教我嗎?所以……所以我就偷偷的跟著你去了那墓穴……這玩意我就是在那裏撿到的,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吳風說完趕緊閉上了眼睛。
鬼跳牆愣了愣,突然臉色大怒,額頭輕筋暴起,若不是葉璿擋著,估計這頓柳條子吳風是難免了。
葉璿見勢不妙連忙拱手勸道:
“師傅,師弟是求學心切,他這麼做也情有可原,不過……”
“不過什麼?!”鬼跳牆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拍碎了身旁的石桌。
葉璿眼皮舔了舔,吳風更是下意識的抱住了葉璿腰。
“不過徒兒想知道,這東西是否是師傅您落下的?”葉璿咬牙說道。
鬼跳牆鷹一般的眼睛盯著葉璿,葉璿四目相對沒有絲毫懼色。
“好小子!果然有膽量!”
鬼跳牆將手中柳條一扔,從新坐回了凳子上。
“你們兩個也坐吧!”
葉璿暗自擦了把冷汗找了個座位坐下,吳風挑了個較遠的位置坐下,雙腿有些微微發抖。
“哼!出息……”
“這塊“玉髓”確實是我放到墓中的!”
鬼跳牆沒有否認,繼續說道:
“我當初提煉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隻是後來被一些囂小之人利用,一氣之下毀了所有的玉髓,可還是流出去不少!”
葉璿看著對方,點頭問道:
“可這一塊玉髓師傅為何沒有一並毀掉?”
鬼跳牆歎了口氣,異常愛惜的摸了摸手中玉髓,麵露不舍之色,歎了口氣道:
“這塊玉髓是我提煉出最大也是最完美的一塊,而且與眾不同,我一直沒舍得銷毀,直到前些日子又有人找到我,我才想將它“物歸原主”,沒想到被這小子又撿了回來!”
鬼跳牆惡狠狠的看了吳風一眼,後者趕忙裝作沒看到。
葉璿表麵平靜,心中早已起了波瀾,開口問道:
“那這塊玉髓有什麼不同?找您的那人又身在何處?”
鬼跳牆瞥了葉璿一眼,仿佛一眼就能看出其想法。
“你手上既然有這個吊墜,應該已經見過那些東西了!普通的玉髓隻能掩蓋鬼物身上的陰氣,可這塊玉髓不僅能掩蓋陰氣,還能使鬼物不懼陽氣!”
“什麼?!”葉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手上的“石頭”,一個鬼物若是不懼怕陽氣,那豈不是和正常人一樣?可以若無其事的混在正常人中間?!
鬼跳牆早就料到葉璿會是這種反應,點頭說道:
“所以說,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邪修手上!尤其是那些善於玩弄鬼術的人!”
鬼跳牆說完盯著葉璿,仿佛說的就是他。
葉璿眼神清澈透明,且沒有躲閃,鬼跳牆見此,哈哈一笑,道:
“本來我還想著這東西扔了可惜,現在不用擔心了!”
鬼跳牆將玉髓放到葉璿手上,葉璿大感意外。
“師傅,您這是?”
“我們幹這行的都講究一個“緣”字,這東西既然失而複得,而你又剛好用的著,我也沒有理由再藏著,或者說,它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鬼跳牆似乎頗為高興,想去喝茶,才發現茶杯連同桌子一起被他拍翻了。
吳風見此“將功贖罪”的時候到了,連忙起身說道:
“我去泡壺茶!”
待吳風走後,鬼跳牆剛剛好轉的臉色又嚴肅起來:
“你剛剛問我那些人的下落,你是否跟他們有什麼過節?”
葉璿見對方臉上的擔憂之色,也沒有理由再藏著掖著,當即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當然省略了“陰陽圖譜”的那段,並不是他不信任對方,而是此事太過重大,除了自己,他不想再讓第二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