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總覺得司馬南對所有僧人都有成見,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如果真來自冥界,這也就說的通了。
僧人其實也屬於修士的一種,隻是修煉的佛法比較特殊,對鬼物有著天生的克製作用,司馬南來自冥界,自然討厭這一類的修士。
司馬見葉璿如此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是說這片沙漠是個囚籠嗎?確切的說這片沙漠出現之初隻是為了封印血浮屠一人,日子久了便用來放逐那些十惡不赦之人……”
葉璿皺了皺眉頭,對方說的是“封印”,而不是囚禁。
司馬南接著說道:
“據說那血浮屠生前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和這個禿驢一樣,滿嘴的仁義道德,性格卻邪魅異常,最終引起整個潛靈界的公憤,被各大門派的老怪物合力擊殺,可不知這血浮屠修煉了什麼邪門功法,盡管身體化為齏粉,心髒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消滅,最終各大們派合議,傾盡全力才將其心髒擊成二十八塊,分別埋葬在這片沙漠中的四個地方,你以為血城為何全是血色?”
“為什麼?”葉璿忍不住問道。
司馬南目光閃爍的看了斬業一眼,說道:
“因為此地便有七塊血浮屠的心髒碎片!每個埋葬之地都有一處陣眼鎮壓,所謂的囚籠隻不過是一個封印大陣而已……”
司馬南說道此處,目光突然轉向葉璿道:
“這城主塔便是此地的陣眼,你現在明白要想出去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了吧……”
葉璿聞言麵色一白,一股毛骨悚然之意油然而生,這片沙漠之中多是被流放的窮凶極惡之人,像刀客那般的也隻是少數。
想要出去的方法便是破壞此地的陣眼,陣眼隻要破一處,整個大陣基本上就廢了,到時候恐怕潛靈界免不了一場浩劫。
然而葉璿最擔心的還不是其他惡徒,而是眼前的斬業,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似乎是從別處趕來,也就是說斬業有可能收集了所有的心髒碎片,若是血浮屠借此複活,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司馬南一遍盯著斬業的動向,一遍不時看向葉璿的表情,咧嘴說道:
“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潛靈界陷入劫難,而我還要靠著此塔恢複實力……”
葉璿表情修煉歸於平靜,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為何要管外麵人的死活?”
“這…………”
司馬南突然被問的啞口無言,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失算。
葉璿卻轉而笑道:
“不過我卻看不慣這禿驢的做法……”
葉璿說完,手掌已經握住了血塵的刀柄。
司馬南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越來越合本尊的胃口了!你隻需幫我托住一盞茶的功夫,我自有辦法滅了些禿驢!”
斬業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聽著二人把話說完才一臉慈悲的說道:
“城主大人說的不錯,葉小兄弟說的也在理,隻是仍然改變不了既定的因果,在你們說話的時候,我那徒兒已經開始破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