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雅走到樓下的大廳,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她拿起沙發前的放在玻璃茶幾上的一本時裝雜誌隨意翻了起來。翻了幾頁後,淩菲雅又合上了,將雜誌扔會茶幾上。因為很少這麼早回家,淩菲雅覺得有點無事可做,不由得有點無聊起來。她不禁笑了,要不是那個叫戈藍的女孩,她也不用這麼在這所房子裏呆上一天吧。若換作平常,她不是呆在谘詢室裏加班,就是和朋友去唱K,去逛街。就是爸爸,淩菲雅一個星期也是難得見上幾次麵的,爸爸每個星期為了生意總是各個國家飛來飛去。家裏呢,會說話的也隻有阿姨了,但她卻總是和自己作對;還有就是小涵了。小涵是淩菲雅半年前從勞務市場聘請來的保姆,平常話不多,活倒是幹得很不錯。
“小涵,你過來一下。”淩菲雅衝著空氣大叫了一聲。
一個素淨的女孩子馬上就出現在客廳,她的年紀和淩菲雅相仿,綁著長長的馬尾辮,上衣是白色的襯衫,一條過膝的白色裙子,就連平底鞋也是白色的,她的腰上還係著一條灰色的圍裙。小涵走出來一邊用圍裙擦拭著濕濕的手,一邊問:“小姐,有什麼事嗎?”
淩菲雅說:“哦,我有個朋友要在這裏長住,你等會兒去把房間隔壁的那件屋子給打掃一下,記住,一定要整潔,她是那種女孩子。”
“嗯,知道了,忙完廚房裏的事兒我就去。”小涵笑道。“可是,太太那邊……”
“你不用覺得為難,我的朋友要在這裏長住,還輪不到她來說一個‘不’字,爸爸那邊我會向他解釋的;”
果然不愧是心理谘詢師中的精英,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對於淩菲雅,小涵是用有些驚近乎崇拜的眼光看她的,不是因為淩菲雅的出身有多好,而是她自身就足夠光彩奪目了:淩菲雅自小就聰慧過人,再加上母親的言傳身教,使她所有的起點都先於普通人。小學六年,淩菲雅隻用四年就畢業了,中學也隻不過是花了五年的時間,雖然天賦高,完全有條件可以免去那麼多年的小學和中學時間,但用淩菲雅自己的話說,她不想太異類,還是按正常的步驟走,所以她最終還是參加了高考。十六歲以後,在國內完成中學學業的淩菲雅,在雅思考試中,憑借8分的高分一舉考中斯坦福大學,並且獲得全額獎學金。即使英語已經能夠和當地人進行對話了,但她還是選擇在語言學校裏學習了半年,這才進入斯坦福大學。從小就對弗洛伊德有著濃厚興趣的淩菲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認知心理學的專業,她決心以後要像弗洛伊德那樣,開創心理學的一個新紀元。而她之所以在美國眾多的名校中最終決定到斯坦福就讀,就是因為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專業在世界上各大學校中排名第一。淩菲雅以優異的成績在斯坦福畢業後,又開始攻讀研究生,並且最後還成功獲得了心理學博士的學位。一年前,淩菲雅學成回國,在父親的支持下,開了一家自己的心理谘詢公司。作為心理谘詢公司的法人,淩菲雅有了很多要忙的事情,加之父親的權勢,使她的谘詢室聲名遠播。谘詢室剛開始注冊時,很多人來隻是因為礙於父親的麵子,但到後來,因為過硬的專業知識及良好的谘詢環境,前來谘詢的人都能解決嚴重的心理障礙,淩菲雅立即就被心理界權威認可,也被上流社會接受,所以就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她的谘詢公司進行心理谘詢。不過一年時間,淩菲雅就有了自己的事業與名聲,這一點,讓淩父驕傲不已。
但是,淩菲雅也是普通人,她也有自己煩惱的事情。兩年前,淩母死於交通事故時,淩菲雅沒有及時趕回國見上母親最後一眼,這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還有一件事就是,她自小的夢想就是像弗洛伊德那樣,在心理學的研究上有所作為,可是,至今淩菲雅都還未有任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