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樣,那不是你能決定的。如果你這麼反感我,又為什麼要讓我在這裏住那麼久呢?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幫我吧!至於你為什麼要阻止瑾哥哥,這個不是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但有一點我能確定,無論瑾哥哥出現還是不出現,你都會幫我洗脫嫌隙的,就算是瑾哥哥出現了,而且他輸了,沒能讓我逃過牢獄之災,你也會這麼做的,不是嗎?因為,”戈藍走到端木彥風的身邊,頭向他的那邊移去,嘴巴對著他的耳朵,陰陰地說,“我們是同類,我們都是惡魔。”戈藍直起腰來,冷豔一笑。
端木彥風毫不示弱,他抓著戈藍的肩膀,直把她逼到牆邊,緊緊地貼著她,說:“既然是惡魔,那麼,總要有惡魔的樣子吧!”
戈藍的心跳動得厲害,她不知道端木彥風想幹什麼,但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知道如何拒絕。戈藍有一種可怕的念頭,她不敢承認,可是,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這個念頭就越激烈,如果是別人,我還會這麼從容地麵對嗎?如果此時是瑾哥哥這麼擁著自己,我還能這麼鎮定嗎?
“你害怕嗎?”
“害怕?”
“你不怕嗎?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的心在發抖。”
戈藍試著盯著端木彥風看,但是她做不到,她不能像端木彥風那樣直直地看著自己。“我不是十七歲的小女孩,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
“很好!”端木彥風說完,他的臉緩緩湊過去,他聞到了一股好聞的薄荷味兒。
戈藍閉上眼睛,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可是,過來良久,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睜開雙眼,才發現,端木彥風死死地盯著她。
“不玩了。”端木彥風放開戈藍,徑自走到廚房裏,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出來,坐在沙發上,翹起腿,一口氣將水喝完。
戈藍暗自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你可以走了。”
“什麼?”戈藍看向若無其事的端木彥風。
“我再說一次,”語氣加重了許多,“你,可,以,走,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說得還不夠清楚明白嗎?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了,不要再讓我說第四次了。”
戈藍終於相信了,現在,這個男人,要她離開。是呀,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興致來了,找她打法一下時間,現在,他不想玩了,所以,他就把她給扔掉了,很正常的現象,自己也沒有必要感到奇怪,那麼,就走好了。
“我去拿行李,東西已經在下午的時候收拾好了,馬上就走。”
“不用拿了。”
“啊?”戈藍再次詫異地回過頭來,看著端木彥風。
端木彥風閉著眼睛,身體向後靠著,說:“戈碎瑾還在外麵等著呢,你跟著他,不用擔心這些東西吧!”
“我不懂,瑾哥哥,他怎麼會在這?”戈藍沒想到,瑾會在這裏出現,而且是和端木彥風一塊兒出現的。“那麼,你之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解決了?照這麼看來,你還是輸了!”
“對我使用激將法不管用,你還是留著力氣吧。不過……”端木彥風停住了,他依然是閉著眼的。
“不過什麼?”
“我沒輸,但是,他也沒贏。”
“那我是怎麼回事呢?我是當事人,你至少應該把過程告訴我吧,就算沒有過程,結果呢?我要的結果在哪裏?”
又是一聲綿長的喇叭聲,是瑾,已經很久了嗎?天黑得可怕,而且窗簾也是拉得死死的,外麵什麼也看不見,如此寂靜的夜晚,隻有這一聲鳴笛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還以為在這裏,還能安靜最後一個晚上,等天亮了,無論有什麼樣的結果,都要麵對,好的壞的,再也不允許自己停下腳步,再也不允許自己放鬆緊繃的弦。
端木彥風的表情不再那麼僵硬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戈藍,說:“我們倆誰都沒有贏,但是,你還是獲得了自由,我也隻能說是自由,因為你的嫌疑還是沒用洗刷,那些警察隻是迫於上麵的命令,而且也沒有你犯罪的確鑿證據,所以才決定暫時不對你進行通緝。可你別忘了,他們會隨時對你進行調查,直到找到真正的凶手。”
“那麼,究竟是誰……”
“是Vinceut。”
是他!戈藍沒想到,竟然是Vinceut,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且,還幫她解決了。“這個,是誰告訴他的?”
“這件事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那件事誰告訴他的。”
“你說的是,淩菲雅?”戈藍不敢相信,淩菲雅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沒有道理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樣,不等於是和淩成對著幹嗎?淩成要是知道了,結果豈不是很嚴重?如果說,淩菲雅為了救我,真得不惜和父親反目成仇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是真的需要我,就像現在我還需要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