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可能了,僅憑一個電話,你就能確定嗎?而且,你聽過鷹說話嗎?你知道鷹的電話嗎?連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鷹的藏身之地,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可以調查,我的人脈,你不要以為隻是局限於公事上的需要而已。在那個道上,隻要提起端木彥風,沒有幾個人敢不給麵子的,我要調查一個人,也隻是時間問題。”端木彥風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麼,鷹和芸芸,有90%的可能性是真的了……”既像是對端木彥風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戈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鷹,在這裏麵,是什麼角色?”
“還不能確定,我要繼續調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既然這件事和鷹聯係上了,那麼,他肯定就脫不了幹係,否則,芸芸也不會那麼頻繁地和他聯係的。”
“我要做什麼呢?”
“取得芸芸的信任,讓她自己將有關於鷹的信息告訴你。而我,則會繼續調查鷹的來曆。”端木彥風說道。
暫時,也隻能這麼做了。戈藍隨意地看著屋子的四周,沒有任何改變,看上去還是這麼舒服。現在,戈藍知道那個房間是誰的了,是她,是讓端木彥風改變的女孩子,一定是一個美麗的,溫文爾雅的人吧。
“還要回去嗎?”端木彥風看看手表,問戈藍。
今天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呢,當然得回去,不能前功盡棄。“我得回去。”
“那好吧,我開車送你。”端木彥風沒有挽留。
兩個人坐在車裏麵,一言不發,都各自在想自己的心事。
還記得剛剛認識芸芸的時候,她單純得好像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兒,圍著自己又蹦又跳,說,原來,這就是姐姐喜歡的男人啊!那個驚喜的表情,端木彥風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當時隻是簡單地認為,替她照顧好妹妹,這是完成她的心願,也讓這個小女孩兒不會覺得沒有了姐姐而孤單。可是,越來越發現,芸芸變得好奇怪,有時候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有時候會做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起初還隻是認為她在耍小孩子脾氣,但後來更加不對勁,卻又不能說上來,究竟那是一種什麼樣叫人不舒服的感覺。而如今,竟然發展到要暗中調差的地步,這是端木彥風不願意看到的,可他卻在這麼做。要說,當初也的確沒有好好去調查芸芸,她隻是把一些基本的信息說出來,自己就對她毫無懷疑了,也許,是太急著贖罪了。
對不起了。端木彥風心裏暗自說道。
而戈藍,在想著淩菲雅的事情,總覺得怪怪的,淩菲雅給人很officelady的感覺,是一個真正的新時代的女性,有自己的主見,交友圈子也不局限,是一個有思想、事業成功的人。但戈藍卻看到了淩菲雅的另一麵,一個無人可知的淩菲雅。
說話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不管什麼都要和心理學扯上關係,有著嚴重的職業病。看到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分析這個人的心理,別人言而無心的一句話,也會被她那裏大做文章,這樣的人,自己本身就有問題了。而且她所做的事,大多叫人無法理解,最讓戈藍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當大家都以為王潔羽和小涵是她殺的時候,尤其是淩成在案發現場的那種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淩菲雅卻還能保持冷靜,並且替戈藍說話,相信她。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的話,都是無法做到的。
“你……”
“你……”
戈藍和端木彥風同時開口,兩人發現相撞以後,都略顯尷尬,好長一段時間不再說話。最後,還是端木彥風先說話了。
“你的那個表哥呢?戈碎瑾。”
“他?怎麼突然想起他?”端木彥風提起瑾,戈藍著實是感到意外。她想起上次和瑾見麵的情形,胸口一陣疼痛。
“不是突然,是一直就想問。”
“他暫時要消失一段時間,具體的情況,時機成熟後,我會和你說的。”戈藍輕描淡寫。很顯然,她不想說太多有關於瑾的話題。
領會到戈藍的意思後,端木彥風也不再多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戈藍調整了氣息,問道:“你和淩菲雅應該有生意上的來往的,你怎麼看她?”
“淩菲雅?”端木彥風有意將車開慢了許多。“一個獨立的女人,也是一個乖戾的女人,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人,連自己的同類都不會放過,不光是同類,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同類不放過,身邊的人也不會放過,明顯是話裏有話。
“沒什麼,我就那麼一說。”
“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我表示,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對,你肯定知道。”戈藍發現一個規律,就是每當端木彥風撒謊的時候,他總是會極不自然地撫摸自己的左手腕。“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淩菲雅的公司,你說,那裏有鬼,這句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