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芸芸對戈藍怒目而視。
戈藍不為所動,隻是說:“我以後不會再為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已經夠了。”
“一點也不夠!”芸芸激動起來,她大聲叫嚷著,“Vinceut還沒有完蛋,他的公司還在,他也沒有眾叛親離,而你的仇也沒有報完!這隻能說明,我們做得還不夠,我們還要繼續,知道嗎?”
戈藍隨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就往將頭湊得很近的芸芸臉上潑去。“你清醒一點吧,Vinceut是欠我的,不是欠你的,所以,這筆債要不要他還,決定人是我,不是你。而且,他現在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的一步了,我認為這樣就行了。”
芸芸掏出麵巾紙擦幹臉上的水,一把揪住戈藍的領子,怒氣衝衝地說:“因為血緣關係嗎?是因為這樣嗎?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什麼的東西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呢!不過,我告訴你,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你說了算了,而是由我來決定,不,也不由我決定。總之你要記住,既然你選擇了這麼做,那麼,這件事就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無論你願不願意,你就看著Vinceut是怎麼成過街老鼠的吧!”
“我不會答應的。”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這件事不由你決定。你要是聽話的話,以後,就算從Vinceut家搬出來了,你還是可以吃好住好,過著悠閑的生活。但是,你要是不配合我們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你能過得很好了……”
戈藍輕輕掰開芸芸的手,輕蔑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就盡情威脅吧!?”戈藍說著又往那個剛剛潑完水的玻璃杯裏倒滿水,喝了一口。“我倒是要問你,你故意接近端木彥風是為了什麼?”
“故意接近嗎?這個‘故意’還真是用的好呢!”芸芸清醒漸漸平靜下來,她坐在藤椅上,隨意翻著一本女性雜誌。
沒想到,說到這個話題,她反而更平靜,實在是出乎戈藍的意料。戈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芸芸一定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的,就像戈藍有目的的接近Vinceut是一樣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芸芸也是為了報仇,替她的姐姐,那個原因,足夠讓這個人做出這種事情了。
“我不會讓你動他的。”
“好大的口氣,我真是很意外,竟然會從你嘴巴裏聽到這樣的話。若是幾個月之前,你一定會對我言聽計從的,就這麼短短一段時間,你就學會了怎麼頂嘴,怎麼反抗了,我還真是有成就感。”芸芸得意地說,隻是不知道,她是發自內心的,還是隨口說給戈藍聽的。“但我也要你明白一點,端木彥風的命是我的!”
“我需要他,我不會那麼輕易讓出他的。”在這個問題上,戈藍毫不讓步。
芸芸不置可否地笑笑,從容地放下雜誌,走到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筆記本電腦,“你可以把這個拿回家看看,然後,你會乖乖地將端木彥風拱手讓給我的。”
戈藍疑惑地看了芸芸一眼,然後領著電腦離開了。
坐在地鐵裏,戈藍看著玻璃窗,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隻要玻璃窗像鏡子一樣,即使不環視地鐵內部,通過玻璃窗也可以對裏麵一覽無餘了。戈藍隻是盯著那個自己,看著自己一臉的疲勞。
假如真像芸芸所說,她手裏握著端木彥風的什麼把柄,那該怎麼辦,要乖乖地退出嗎?端木彥風一定會被芸芸折磨的,她就是那種人,有嚴重的虐人症,不單單是虐人,芸芸似乎對一切虐待的事情都有著強烈的興趣。
現在已經知道了芸芸的秘密,即使不是全部的,可隻要知道她不懷好意,端木彥風應該會有所預防的吧。隻是不知道芸芸究竟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
移動電視上,播著最新的新聞,漂亮的女主播說,近來,上海又開始出現年輕女子失蹤事件了,和前一段時間剛剛有所緩和的女子失蹤案件有異曲同工之妙,年齡基本上都是在20歲左右,而且失蹤時間大部分是晚間外出時。這讓警方不得不懷疑,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而其目的,到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為部分前期失蹤女子出現後,全部都精神失常了,無一例外。至於那些後來再也沒有出現的,警方預計,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而這次的突發事件,不知道又要持續多久。警方已加大人手,開始在各個街道市區巡邏了。
年輕女子失蹤事件嗎?倒是聽段麒野提過,但當時並沒有細想,看來,回去之後有必要把以前的新聞報紙什麼的翻出來了。
確定淩菲雅不在公司之後,段麒野小心地潛入她的辦公室,為了避人耳目,還特地把淩菲雅的秘書都給支開了。
自從上次在這裏看到失蹤女子的資料之後,段麒野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並不是想要懷疑多年的好友,隻是,這件事實在是太讓人起疑了,不親自弄個水落石出,他會繼續徹夜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