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大聲咆哮著,發出巨大的聲音。“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別以為抓住我就沒事了,一公斤的炸藥,大家都會完蛋!”
“還有半個小時,似乎對我們沒有什麼威脅吧!”端木彥風說。
“是嗎?你如果這麼認為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從我來這裏,一共一個小時。你看看你的手表,現在還剩下幾分鍾呢?可不要把我當笨蛋。看見那個大鍾了嗎?我可是一直算著時間的,即使你們不能一個一個死嗎,呢也會一起死,知道嗎?”芸芸得意地說。
糟了,還有三分鍾!
就在這個時候,劉建和張小翔走進來。劉建走到端木彥風身邊,說:“放心吧,都解決了。”而張小翔則把一旁的芸芸帶了出去。
還沒有喘一口氣,端木彥風就立即往大廳裏跑,邊跑邊叫:“趕緊找鷹,他應該還在這裏的。”
劉建聽聞,也隨即跟著端木彥風跑了起來。
而戈碎瑾和戈藍,則被送到醫院。
再一次住進了這個地方!
這是戈藍醒後第一個想法,周圍的環境已經再熟悉不過了,沒有必要再看了。而人,還是那些人,端木彥風,戈碎瑾,佐藤冰木原,劉建,還有,Vinceut。最終,還是沒死成!那麼多次了,總是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有人出來營救自己。這到底是幸運呢,還是自己的不幸呢?戈藍自己也說不清楚。
“姥姥她……”
戈碎瑾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紗布,他回答戈藍說:“明天下葬。”
“那芸芸……”
“過幾天法院會宣判,應該是執行死刑了。”劉建說。
“那,還有鷹……”
端木彥風搖搖頭,說:“沒有找到,再次失蹤了。”
“是嗎?這樣啊!”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隻是覺得,這樣的結果,有些不盡人意。
“Vinceut,我……”
“都別說了,我都知道。我愛你,戈藍。”Vinceut俯下身子,給戈藍一個深情的吻,他的臉上,是一個慈父的幸福。
“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我想,就Vinceut先生委托的案子,我想,是否現在就整個事件進行一次詳細的說明?”佐藤冰木原拿出一大疊的文件,說。
Vinceut點頭首肯。
佐藤冰木原也點頭示意,他拿出一份資料,用職業性的口吻開始講述:“這件事還要追溯到四十年前,戈黛剛剛結婚,她的丈夫是一個普通的醫務人員,在丈夫的潛移默化下,她開始對醫學和心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那個年代,中國的心理學還是一個新名詞,但戈黛卻開始涉足這個領域,她對佛洛依德的理論深信不疑,並且自己動手做一些實驗。在生下芮笙琪之後,很不幸,她的丈夫因為病毒感染而去世,可卻留下一大筆遺產,這筆遺產,是在她丈夫去世後的一個月之後,她丈夫唯一的遠親留下的。因為沒有子女,也沒有其他親人,所以,這筆遺產順理成章由戈黛繼承了。從此,戈黛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她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的研究,也就在這個時候,戈黛收養了鷹君,她利用自己配置的劣質藥,再加上與常人不同的教育方式,將鷹君改變成另一個人。
“據我的調查,戈黛收養鷹的時候,鷹君已經十五歲了,是一個老實厚道內向的人,但是,到後來,鷹君卻變成了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黑幫老大,這和戈黛的影響是分不開的。等到芮笙琪十八歲的時候,鷹君希望娶她為妻,可芮笙琪不願意。其實戈黛很失敗,她本來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變成一個幹練的職場女性,而在家,要聽話乖巧,但結果是失敗的,芮笙琪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她和Vinceut先生在一起之後,戈黛的心裏充滿了怨念,而鷹君,則是仇恨。當Vinceut回國之後,他們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隻要戈黛帶著一個女兒,生存不下去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回去。可他們不知道,Vinceut先生留下了中國公司的10%的股份給芮笙琪,而這件事,也直到是在Vinceut重新到中國尋找芮笙琪之後他們才知道。
“Vinceut回中國,如果找到了芮笙琪,那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所以,戈黛為了不讓芮笙琪和Vinceut在一起,而鷹君則為了芮笙琪手中10%的股份,兩個人合夥上演了一場車禍鬧劇,其實這場事故,芮笙琪在很久以前就有預感了,隻是因為她相信自己的母親,所以一直沒有采取措施。戈黛和鷹君,是懷著對Vinceut的痛恨而殺死芮笙琪的。而戈黛,也正好有理由收養了戈藍,並且同時收養其他二十名孤兒,這過程,就不用我細講了,芸芸已經說過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戈碎瑾君的,他本姓藺而非戈,這也是為什麼戈碎瑾君在外,一般證件都用藺水瑾的名字。你們都以為這個是假名,其實,這個才是他真正的身份,這也是為什麼戈碎瑾君用了那麼多次,卻沒有一次被發現的原因。至於為什麼要這麼收養這麼多名孤兒,還是很簡單的原因,戈黛為了試驗的成功,而鷹君是為了錢。”
到這裏,戈藍忍不住插嘴了:“姥姥竟然和淩菲雅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