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炫自打接了裴乃勳交托重任的電話後,差不多下班就會開車趕回事務所。
也沒其他大事,就是坐鎮一方,陪著薄教授,安商姿的心。順便跟舒珩林宛晴保持聯絡。好久沒有去酒吧鬼混了。
這天,下班後,接到吳勝男的電話,約他談談。
那炫沉吟少許,才笑嘻嘻:“改天再約時間吧?這幾天都沒空。”
吳勝男知道他這是推詞,也不急不惱:“我就在醫院大門。”
“勝男,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可是話沒說完,吳勝男就掛了電話。
那炫歎口氣。
要是吳勝男沒有跟獨眼龍攪和在一起,那還是可以跟先前一樣來往。現在她都投敵對方去了,也沒有必要聯絡了。
他知道吳勝男也聯絡過商姿,商姿也沒理睬,怕上當中圈套。
現在輪到他了,那炫也不想跟她碰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擺明吳勝男是來挑事的。
下樓去取車,那炫就愣了。
吳勝男並沒有在院大門,而是等在他的車旁。
“勝男?”
“躲什麼?我隻不過是來敘舊的。”吳勝男坦蕩。
那炫挑眉:“真的隻是敘舊?”
“沒錯。”
那炫笑了下:“上車吧。”
吳勝男坐進副駕,看他一眼:“大家都還好吧?”
“挺好的。”
“哦。”吳勝男好像無話可說了。
那炫將車開出,轉進馬路:“還沒吃的吧?”
“嗯。我請客,去上次咱們聚在一起的酒店怎麼樣?”吳勝男淡淡隨意說。
那炫一動眉毛:“喲,勝男,你發財了?”
“沒。當我賠禮。”
那炫輕輕笑笑:“那去另一家的吧?我知道有一家的海鮮特別地道。”
“行。”吳勝男嘴角翹翹。
那炫不去她挑好的酒店,是出於安全考慮。這一點吳勝男很理解。
“勝男,你怎麼又回濱海了?”
“無處可去。還是濱海比較熟悉。”
“最近在做什麼?”
“無業,當遊民。”
那炫就不再追問了。
轉到另一家海鮮店,停好車,吳勝男遞他一樣瓶狀東西:“幫我認認這是什麼?全是外國字。我都不認得。”
吳勝男的外語底子是比較差,事務所的人都知道。
那炫看一眼,不是英文,也不像是法文。
他拿起瓶狀,盯著外包裝上的字認。
吳勝男指尖輕挑,瓶蓋彈開。一股氣體冒出來直衝那炫的鼻子。
那炫一驚,第一時間丟開,訝然:“勝男,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呀。”吳勝男快速鎖了車,還掏出一個口罩帶上。那炫感到不妙,顧不得指責她,去拉車把。
吳勝男冷靜盯著他:“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地下室的秘密,你是知情人對吧?”
“勝男,你這就過分了。”那炫捂著嘴:“事務所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聯合外人對付我們?”
吳勝男不語。
車內密閉空間,氣味越來越濃,那炫隻感到怪味氣體一陣一陣襲擊他的鼻子。
“吳勝男,你這樣做,隻會讓我們之間少的僅有的同事友情毀於一旦。快點罷手。”
“來不及了。”吳勝男冷著臉,輕聲說:“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