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進城?”那炫聽完後,疑問。
老頭苦澀搖頭:“塵世太髒,不願沾染。”
那炫不客氣:“修行半輩子,就為了報複奪人魂魄,你還好意思嫌塵世髒?你怎麼不看看你心髒不髒?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人,你這把年紀不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
“你懂什麼?當年我家人……”
“你家被詛咒,生意一落千丈,令尊鬱悶氣不過病倒,不是最正常的嗎?家道中落而已,用得著套上苦大仇深的帽子?好,就算在報複,你找解老頭去呀。有種一對一單挑,鬼鬼祟祟躲在暗自,暗搓搓的害人,還有理啦?”
“你,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是懂你們那亂七八糟的恩怨。我也不想懂。隻是告訴你,你撞我們手上了,就沒想著害人了。你但凡是個男人,就去單挑。我還敬你有骨氣。學這麼多年,就學了個奪魂,然後呢?能當吃當穿?你家還不是一落千丈?”
老頭氣憤:“臭小子,你要搞清楚,當年的受害者是我的父親?你不去指責加害者,反而幫著他們狼狽為奸嗎?”
“我誰也不幫。”那炫冷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號稱報仇的人,連真正的仇人是誰都沒弄清。”
“怎麼沒弄清?”
“當年詛咒你父親,有實證嗎?為什麼不報警?如果有實證,你要對付的不是那個受咒者還有解老頭嗎?我都叫你有種去單挑了。看不慣你心理變態禍及家人。”
“那我的家人呢?”
“你不在這裏嗎?你妹妹不也活的好好的嗎?解家也沒趕淨殺絕呀。”那炫不屑。
“走狗!”老頭罵:“有錢人的走狗。你是看他們有錢就幫他們說話吧?”
“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也難怪,沉寂世外那麼多年,偏執的設定一個仇人目標,鑽了牛角尖出不來。活在自己的世界,難怪看著跟個瘋子沒兩樣。”
“你就是有錢人養的狗!”
“你更像瘋狗!所有不跟你一條線的都是有錢人的幫手,是吧?你讀書不對吧?蠢成這樣,難怪也隻難修煉害人玩意。”
老頭氣的衝過來揍他。
那炫哈哈一笑,跑回事務所去了。
商姿和薄教授都聽到了,麵麵相覷,然後看到那炫回來,都問:“怎麼辦呢?”
“沒事。我去跟解家說一下。至於解小姐的病,反正還有條命,等老大回來。”
“那個奪魂鈴真的能奪魂?”
那炫凝重神色:“實驗表明,還真有。的確困在鈴中。不過,現在奪魂鈴在我們手裏,偏執老頭也進不來,暫時就這麼著吧。”
商姿忽輕歎:“這個老頭子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之一必有可恨之處。”
“也是。兩家做生意,各使下作手段,看誰不要臉唄。誰也沒誰高尚。有一點那炫你說的對。解家的確沒有趕淨殺絕。若換另一家,這兩兄妹還指不定能活到現在呢?”
那炫歎氣:“背負著半輩子仇恨,執迷不悔。也不想想,就算解家人都失了魂,他父親能活過來?他父親是車禍,隻要證明車禍隻是意外,真想不出那那麼大恨意。”
停了下:“我去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