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放棄自己的話,臉上的表情更加疏離,像是一對陌生人。
風玉堂強壓住心裏的怒火,突然想到,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給一個人打電話不是麼?
那個人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來跟韓雨晴相處。
那個人在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裏麵,好像都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吧。
想著想著,風玉堂就拿出了手機,按下了號碼鍵。
孫老接到電話的時候,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了,按照風玉堂的描述,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十分嚴重了。
如果韓雨晴就真的這麼消沉下去,那對他們任何人來,都是一個損失。
“景鈺。”他嚴肅地把自己的外孫叫了過來,“雨晴發生的這些事兒,你給我好好。”
景鈺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然後對著自己的外公重新描述了一遍。
關於韓雨晴的一切事。還沒等景鈺完全完,孫老就已經嚴肅地揮了揮手:“走吧,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她。”
這一切的事情,如果非要找到一個源頭,那麼可能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那個東西叫心病,就已經生長在韓雨晴的心裏了,但是能夠拔除的,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問題出在她身上。
韓雨晴一直冷冷地看著那個護士:“如果你不願意在這兒,你可馬上離開的,我不逼你。”
護士全身上下都好像展示著對她的排斥,這更讓韓雨晴覺得心裏惱怒,為什麼都要這樣。就像命運一樣,憑什麼一定要排斥她。
以前她還會據理力爭,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戰勝。
但是現在看起來,以前的那個自己,真的已經是愚蠢透頂了,為什麼會想到,跟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的東西抗爭呢?
到最後,也隻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再也沒有任何敢反抗的心情了。
景鈺開著車,本來是要朝著醫院的方向行駛。
但是孫老停頓了一下,對景鈺:“掉頭。”
“去哪兒?”開車的人愣了一下,最近這是怎麼了,每個人都開始變化,不像自己了麼?
孫老的聲音完全就不容許任何人反駁:“掉頭,我們去店裏,我有東西一定要帶到醫院。”
看自己的外公好像沒有半點想明什麼的樣子,景鈺也不問了,就這麼調轉車頭,去了店裏。
到了門口之後,孫老自己拿著拐杖下了車:“你別下車,我馬上就過來,拿個東西就走。”
之後,景鈺就看見孫老抱著一大堆東西走出來了。
景鈺看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巨大文件袋,覺得有些熟悉,但是突然一下子又想不起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就在孫老的催促之下開車。
“外公,到時候,你的態度稍微緩和一點兒。”
景鈺猶豫著開了口,“你也知道她現在。”
現在的韓雨晴,就像是一個炸彈,不管什麼人靠近她,她都會狠狠地爆炸,然後把靠近自己的人重創的同時,其實也讓自己感覺到傷痛。
孫老聽了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算回答。
車窗外麵的一切一直在倒退,但是孫老隻是覺得,晉城裏麵,好像越來越冷了,成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