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那麼現在他已經,恢複了他的記憶。”
“那為什麼他叫韓雨晴是誰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景鈺冷笑了,“這算哪門子恢複記憶?”
醫生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猶豫著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然後看了一眼韓雨晴,判斷情況。
大概隔了十幾秒鍾,他才慢悠悠地開口了。
“但是,他排斥了有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韓雨晴往後麵退了兩步。
人在極度震驚的時候,原來真的不能夠保持自己的平衡了一樣。
她其實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在重新聽到一次的時候,已經徹底覺得震驚,覺得痛心了。
他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風玉堂記得全部的人,但就是唯獨,已經不記得,不記得她韓雨晴?
這樣的結果,誰又能夠受得了?
韓雨晴已經開始搖頭否認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一樣。
“你在謊,他不會不記得我的,你這是沒有判斷好情況,你一定是搞錯了,對不對?”
韓雨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這麼一段沒有邏輯的話,風玉堂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就這麼排斥著有關於韓雨晴的一切,深信自己判斷。
景鈺也忍不住了:“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麼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原因?”
醫生還是猶豫著看了韓雨晴一眼,然後才繼續回答。
“一般情況下,是由於太多刺激了。”
“風先生呢潛意識裏麵,已經受到了她的相關刺激,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意識主動保護。”
就算是他不接著後麵的話,韓雨晴也已經明白了,風玉堂就是因為從她這兒躲避開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雖然風玉堂自己可能沒有察覺,但是已經給他的大腦帶來了壓力。
出於一種自我保護的目的,大腦刪除了有關於韓雨晴的記憶,讓主人在受創之後再來慢慢恢複。
可是風玉堂即使就算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不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出現著。
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記憶裏,就是一個不曾存在的角色,任何環節都沒有她,她出現的毫無根據。
他向來是隻相信他自己看到的,相信他自己聽到的,相信他自己的主觀判斷,至於其他。
他不在乎,也沒有時間在乎。
可是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有一個兒子,正在死亡線邊緣徘徊,所以他提問了:“醫生,現在我兒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饒是景鈺,現在也替韓雨晴覺得憤怒了,憑什麼關於韓雨晴一切,忘就忘?憑什麼這樣。
韓雨晴現在已經搖搖欲墜了。
風玉堂所的每一個字,對於她來都是一種極刑鞭撻啊。
他甚至都還記得兒子,但是已經忘記了兒子的母親是誰。
對於韓雨晴來,這好像是命運一個巨大的諷刺,一直到了現在,她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反應。
景鈺已經在為韓雨晴打抱不平了:“你都記得家夥,卻不記得家夥的母親了麼?”
風玉堂瞥了景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