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這麼一,居然已經結束了。
他們心裏的感覺,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可以體會得到。
幾個人連忙感謝竇醫生,後者擺了擺手,然後就去往辦公室,整理一下恢複期的資料了。
韓雨晴比較擔心的是。
手術室裏麵那兩個的孩子,現在這樣看起來,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好像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真正解決的事情,被兩個孩子迎刃而解了,所有都已經結束了。
風玉堂已經整個人都恍惚了,他看著手術室裏麵的一切,突然也有了一種流淚的衝動了。
這個孩子,已經是自己最重要地東西了吧。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十分好。
韓雨晴看到了這樣的風玉堂,隻是覺得心裏有些苦澀。
他還是記得兒子,記得其他事情,甚至在這種刺激之下,好像也沒有想起來她,也沒有覺得,這裏的一切,他的全部生命裏麵。
好像少了一個人的參與,他就沒有這樣覺得過麼?
可是他的眼裏,好像真的沒有她存在。
風母看了看韓雨晴,然後問風玉堂:“兒子,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把孫子接回家裏去住?”
“剛才竇醫生已經過了。”
風玉堂揉了揉眉心,“再等大概一個月,應該就可以了吧。”
韓雨晴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看了看風母一眼,對方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就直直地看著韓雨晴的眼睛,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心虛。
她是已經鐵了心的,要把韓雨晴從這個家裏麵除名,但是風父一直看著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兒子,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對風玉堂這句話。
“兒子,你看看在你旁邊的這個女人,你,你認識她麼?”
風父就這麼指著韓雨晴道。
韓雨晴退後了一步,風父好像已經準備強製地讓風玉堂恢複記憶了,所以才會這麼問他。
隻是韓雨晴自己有一種感覺,好像風玉堂的這個答案,他的所有行為,都把她打入地獄。風玉堂搖了搖頭,對自己的父親:“這個女人,我真的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她是誰。”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韓雨晴整個人都覺得冰冷了,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已經湧上去保護心髒了。
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夠任由自己這麼一寸一寸地冰涼下去,在這樣的世界裏。
“你真的,想不起來,我到底是誰麼?”
這麼久了,韓雨晴第一次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本來不想直接麵對的,就算是風玉堂忘記了自己,她也不想直接地把這句話問出來啊。
一個人,曾經擁有的一切裏麵,最寶貴的東西,大概就是另一個人沒有理由的愛意了吧。
可是到了真正要失去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把這個東西看得多麼重要,因為這份愛,是她曾經最想要的東西。
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韓雨晴得到了,但是沒有辦法,她必須失去。
因為風玉堂還是搖了搖頭,對韓雨晴的問題甚至有了一種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風母立刻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kuaigan,她拉著風玉堂:“兒子,我們再去找竇醫生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