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手腕驀地被扼上。
風玉堂連他該用多少力都沒來得及思考,藥汁就飛濺了出來。
他語氣急速:“誰給你的?藥是誰給的?”
一瞬間,風玉堂他急切得有些猙獰了,燈光從他身後映過來,一瞬間,孩子被嚇到推後了一步,覺得自己惹到了什麼震怒的魔鬼一樣,很害怕。
“韓……韓雨晴姐姐……”
上下牙難以控製地打著架,但是他還是這麼告訴了風玉堂,強撐。
風玉堂一怔,下意識地鬆了手,喟歎一聲:“……她,在哪兒?”
“廚……房?”他不確定。
風玉堂走了出去,衣角帶風。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明明就是這麼勢利地女人,為什麼這樣。
韓雨晴準備烤剩下的五根竹子。
竹節被回弄成了剛好可以放進鍋裏的長度,偏偏這竹子不太服帖,得一直文火慢慢烤著,因此韓雨晴可沒少麻煩,但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如果為了風玉堂的話。
當時的韓雨晴,已經很有些奉獻精神了,特別是對自己喜歡地人,對自己喜歡的這個風玉堂。
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就看到風玉堂鐵青的臉。
他端著藥碗,病容還未消退:“這是什麼?”
韓雨晴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感動,一時間有些訕訕,“我看到我媽媽的醫書中……有治療久咳不止的偏方……慢慢烤出竹子裏的水,一日兩次,服用一月……就可慢慢痊愈……”
到最後,也許是因為這個東西是偏方的原因,聲音越來越,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底氣。
“為何……裏麵有血腥氣?”
風玉堂怒氣漸湧,又極力抑製,“你用這種方法想讓我生氣麼?”
“不是的……”
韓雨晴慢慢帶了哭音,“這個偏方裏麵,都有什麼藥引,可是我可能找不到。”
“藥引是什麼?”他將藥碗狠狠擲下,臉色轉為憤怒的紅,“韓雨晴,我過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不能夠生活在一起,你還希望我多少次?我娶你,你自己也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知道麼!”
那些碎片布了一地,韓雨晴愣住了。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隻是這麼靜靜地看著風玉堂眼睛。
他有些站不穩,卻依舊淩人:“藥引是什麼,我已不想追究了,韓雨晴,請你,請求你……再也不要幹涉我自己的生活了,我們不相幹。”
他努力穩住幹裂的嗓子,完這句話後,向後轉身。
有些不該開始的,總要迎來它該有的結束。
風玉堂不想改變他自己的看法,這會有後果的。
“是……血。”
一直低著頭,她看著那些碎片,語調哽咽,風玉堂微微一顫,停住了腳步了。
風玉堂難以置信地回頭,這才發現,她左邊的衣袖末端,本該是一截皓白的手腕,此時卻有白紗覆在上麵,白得刺眼,纏了一圈又一圈。
風玉堂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應對這個人。“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努力,我可以改成你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