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
燕山,淼國的邊境,荒涼沒有人煙的荒原,貧瘠的不毛之地!
一隊官兵,押送著幾輛囚車,在燕山的荒原上,沿著一條彎曲的古道,徐徐的駛著。
太陽的落日的餘暉,灑向了這片古老而又荒涼的地方,蒼穹之中,幾聲烏鴉的淒楚的叫聲,直讓人感到淒涼無聲。
在囚車裏,坐著一個年紀蒼蒼的花甲老人,樣子十分的憔悴!這個憔悴的老人,就是盈柯,盈袖的父親。
盈柯閉目養神,一路顛簸,千裏迢迢,從京城被貶官流放到這荒涼的不毛之地,而自己為官幾十年,如履薄冰,本想著,再幹幾年退休,然後,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可沒想到,在自己的花甲的年紀,卻被卷入了一場政治鬥爭之中,無意間,得罪了朝廷的權貴,被貶官、流放到這荒涼的貧瘠的地方。
想想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還有遭受著顛沛流離,想想自己受些苦,也就算了,還要讓家人跟著自己一起株連,一起受難!尤其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也要跟著自己一起顛沛流離,盈柯覺得,自己愧對家人,虧欠女兒的實在是太多了!
盈柯已經是個花甲的老人,他的這次被朝廷流放,也就基本上告別了自己的政治前途!這燕山的荒原,就是埋葬自己的這把老骨頭的地方!既然自己被朝廷貶官流放到這樣一個不毛之地,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盈柯為官一生,淡泊名利,對於生死,看的很淡!他一把老骨頭,死就死了!可他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女兒盈袖,畢竟女兒還很年輕,今後的路,還很漫長… …
身陷絕望之中的盈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盈袖,就覺得虧欠女兒的實在太多了!盈柯的心裏,深深的感到愧疚!忍不住老淚縱橫!禁不住,他的眼角裏麵,流淌出滾燙的淚水。
在盈柯身後的另一輛囚車裏,被關押著的是盈袖和她的母親,娘倆相依為命,手捏著手,緊緊的挨在一起。
剛才,天空中的一聲烏鴉的淒楚的叫聲,回蕩在燕山的孤寂的世界,盈袖聽到這淒楚的烏鴉叫聲,渾身不禁顫抖,緊緊的依偎在母親的懷裏。
“母親,我們這是到了那裏?”
母親悄聲的說,“女兒,這裏是燕山,我們到了淼國的邊境。”
盈袖怯怯的問,“母親,我們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母親安慰道,“女兒,也許就快了,我們聽不到車軲轆的聲音,就是到了!”
一路上,漫漫的黃沙,車軲轆的聲音,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車隊一字長蛇,慢慢的迎著淩烈的寒風,在這荒無人煙的邊境荒原,艱難的向前行駛著。
盈袖跟著父母,被關押在囚車裏,從京城到邊境,一路上,顛沛流離,受盡了磨難!身心疲憊,她好想讓前行的車隊停下來!她不知道她們一家人,要被流放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這樣的顛沛流離的苦日子,還有熬多久?
盈袖從囚車的天窗,遙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望著藍天、白雲… … 她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是迷茫的,是憂慮的… …
坐在囚車裏麵的盈袖,就如同籠中之鳥,失去了自由!也和雨潤軒、孫逸飛,她的好夥伴遠離而去了!由於臨時走的太突然,甚至沒有和雨潤軒、孫逸飛他們告一聲別,就被囚禁,跟著自己的父母,一起踏上了顛沛流離,流放的漫漫征程。
此刻,盈袖的心裏,最惦記的是自己的小夥伴,惦記著這次的季度比武大會!盈袖的內心裏麵,得知這次的季度比武大會,是三人一組的團隊合作,盈袖也很想參加,也很想和孫逸飛、雨潤軒他們一起並肩戰鬥,一起為皇家學院爭奪榮譽!一起為衝擊最後的總冠軍,而竭盡所能!
盈袖的心裏清楚,這次的季度比武大會,雨潤軒是最有希望奪得冠軍!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雨潤軒也肯定把自己和孫逸飛,組成一個鐵三角,來衝擊這次的冠軍!
然而,自己卻要跟隨著父母,一起流放,不能參加這次的季度比武,盈袖的心裏,感到十分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她覺得,要是因為自己的缺席,而讓雨潤軒不得不放棄比賽的話,那自己可就成為了千古罪人!
盈袖的內心裏麵,深深的自責著… …
盈袖的眼睛裏麵,充滿著愧疚與絕望,她是多麼希望能夠和雨潤軒、孫逸飛他們一起參加比武大會,一起為衝擊總冠軍而不懈的努力呀!然而,殘酷的現實,卻讓她和夢想,相隔萬水千山,遙不可期… …